懷中的心上人抬頭看過來,眸光盈盈,言語誠心,宋銀河方纔硬起的心又跟著軟了軟,頭一複生出一點悔怨來:“早知本日,當初我就.......”當初我就不該親身去說林皇後的事,無事還惹一身騷!
宋銀河死皮賴臉的道:“還要抱。”
到了早晨,宋銀河便又熟門熟路的爬牆去了公主府,鼓動謝池春與他一起私奔得了:“既然儲位已定,留在都城也是無趣,要麼我們乾脆去西南抓齊天樂吧。恰好也能在西南把婚給成了,也不必管那些小我。”
宋銀河見謝池春聽到這動靜麵色穩定,便略抬了抬眉梢:“看你這模樣,半點也不驚奇?”
兩人挺直的鼻尖相互摩挲著,溫熱的鼻息撲到枯燥的肌膚上,宋銀河的不滿也跟著蒸騰而去。
宋銀河這輩子一貫的心氣高,這般連著兩次低頭求賜婚已算是壓了好大的火氣,目睹著天子直截了當的回絕,自是生了暗惱。偏謝池春此時又不在邊上,也冇小我從中勸和,還是宋銀河強自忍了下來,獨自起家告彆。他出了殿門,外頭冷風一吹,太陽穴突突的疼著,內心頭的那點兒暗惱便又生出幾分平白的怨氣來――天子未免也太不講事理了。
當然,這些不過是他提早的籌辦罷了,宋銀河還真不感覺本身殺個天子還能出甚麼不測。歸正天子成日病著,就是立時死了也冇甚麼可思疑的。
她已十七歲了,五官垂垂褪去稚氣,顯得更加清豔明麗,姿容迫人,此時抬眸看來,一如春江水,化去多少鐵石。
等天子死了就好。宋銀河靠在臨窗的榻邊一麵等著謝池春來一麵這般想著――隻要天子死了,謝池春再守孝一年,過不了多久就能娶妻生子,生個一兒一女,那便再冇有甚麼可煩憂的了。
若真有那日,他約莫已是死回當代了,謝池春也死了一回,也不知世事該是如何的竄改。
謝池春執黑,宋銀河執白。
宋銀河隻得感喟,低頭吻住她水潤的紅唇,悄悄咬了咬,算是主動結束了這番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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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池春聞言一怔,轉頭去看宋銀河的麵色,似是揣摩他這話是真的還是打趣。她見宋銀河麵色穩定,便又輕聲道:“銀河,我已問過太醫了,真的就隻要幾年了。我隻這麼一個父親,你就讓我好好的送他一程,好麼?”
真真是“不利他媽給不利開門――不利到家了”。
宋銀河暗中令人在天子的酒水裡摻了無色有趣的劇毒,隨即便又派人去公主府請謝池春來。
隻是,既然他下了決計要殺天子,便也想好了最壞的結局:此事不被髮明天然是好,可倘若此事被髮明瞭,謝池春自是要與他分裂。與其此生兩人再不相好,不若直接把命賠她,死回當代算了,能叫她記上一輩子也是夠了。隻是謝池春對著親人總有一二分的心軟,今後說不得要趕上甚麼難關,以是那玉扳指自是要早早的安排好。
隻是,宋銀河到底還是冇有等倒謝池春來而是比及了謝池春派來接他入宮的寺人。
宋銀河神采微微一板,好一會兒才介麵道:“他說要等他死了,我才氣娶你。”
謝池春低頭一笑,起家到他跟前,伸手抱住他,輕聲道:“都說長幼孩,父皇年紀大了,不免胡塗,你莫要與他計算。再等幾年就好了,父皇他總不能管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