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啊,還像小時候一樣,一被你外祖父訓,就會躲到我這裡來,這麼些年,也都冇變。”
看徐氏又要墮淚的模樣,無憂也有些紅了眼眶,“外祖母,您彆如許,無憂都說了,這統統都是無憂該做的,冇有外祖母,又哪來的孃親,冇有孃親,又那裡來的無憂?”
“烏鴉尚知反哺之恩,更何況你們都是我最親的人。無憂所做不過是本身應儘本份,外祖母方纔還說舅母,現在卻也這般,是想無憂也跟著外祖母墮淚兒麼,無憂不要,哭了就不標緻了。”
洛無憂笑著搖了點頭,道:“外祖母,孃舅放心,娘很好隻不過是在都城,此次無憂來,但是特地奉了孃的號令來給外祖母和外祖父存候的,隻是,冇想到會趕上渭河大水,不過還好,無憂能及時趕到,以是這可不就是母子連心,娘定是感到到外祖母每天悲傷,以是,纔派了無憂過來的啊。”
“你啊……好好好,外祖母不悲傷,你們都好,外祖母歡暢還來不及呢,又怎會悲傷?”顧老夫人徐氏伸手用力握著無憂,聲音有些哽咽。
可恰好阿誰時候,若蘭阿誰時候卻身懷有孕,他們的傻閨女倒是一根筋,為了孩子,硬是咬牙留在了洛府,今後深鎖閨閣一心教女。
聽到顧青岩的聲音,他方纔回神朝顧青岩拱了拱手道:“部屬是縣主的隨身侍衛。受命庇護縣主的安然,顧老爺不必理睬我。”
院中隻剩顧青岩和寒濯,顧青岩本也想跟著世人進屋,方纔流年說的,他聽在耳中,心中可也有一肚子的疑問。
這如何聽得他稀裡胡塗的,心中的迷惑倒是越來越多了。
“無憂,真的是無憂,老頭子,你看,還能看到小時候的影子,長得和若蘭多像啊……”顧老夫人拉著顧亭之的袖擺,滿臉衝動的看著洛無憂,那衰老的眸子裡,更是流出兩行淚水。
誠如年兒所說,若非無憂來了,隻怕她的年兒……
這些麵孔,這些為了尋她救她而丟了性命的人,隔了五年,也隔了一世,能再看到他們活生生的站在本身麵前,無憂雙眼泛紅,心中揪痛。
“無憂,快,我們出來,跟外祖母說說,到底如何回事兒,為甚麼你會到齊洲來,你娘還好麼……”顧老夫人吼了顧老爺子一嗓子,拉著洛無憂便進了屋子,五年冇見,白叟有太多的題目想要問。
既然現身,那天然不能再稱為暗衛了,隨身侍衛,按主子委派給他的任務來講,可不就是侍衛,賣力庇護將來主母的安然的麼?
洛無憂轉頭,朝顧老爺子做了個鬼臉。
這可真是,差點讓他眸子子都差點掉了下來。
進到屋中,顧流年正細細的報告著著事情的委曲,洛無憂隻窩在顧老夫人懷入耳著。
許是因為對母親心有慚愧,以是外祖母自小便格外心疼她,連兩個表哥和表妹也是比不上的。厥後分開都城,再未歸去過。
現在可好了,表蜜斯來了,大少爺也好了,總算是拔開烏雲見太陽了。
“以是,我們都彆再哭了,好不好,外祖母?”洛無憂輕聲的哄著,在徐氏的懷裡嘟著嘴撒著嬌。
當時她還曾怨過外祖父和外祖母,卻未曾想,他們最後終還是回到了都城,還為她送了命,重生以後,她便明白,外祖父外祖母並非不想去看她,不想去看娘。
越是這般想著,她便越是慚愧,宿世顧家主仆一共三十八口人,那都是她欠下的血債,若不是因為她,他們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