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那人在鐵爪被拔下以後,會痛得低撥出聲,想來,那鐵椎已和肉長在一起,一拔便如割肉普通劇痛。
“嗯,很好,燃燒吧。”
洛無憂心中默語,大火映的少女臉頰通紅,那雙清澄的眼眸當中,似也燃燒著兩簇火苗普通,格外的敞亮刺眼。
顧流年震驚的聲聲響了起來,看著麵前那穿戴小廝衣衫的男人,神采有些陰沉,“顧雙喜,你就是一向暗藏在我顧家的特工!”
那十二人也早已退去,臨走之時,身形一陣飛舞,待他們消逝以後,地上那些屍塊全都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泡,披髮著濃濃的白煙。
“你……”
廳中,鬼麪人被莫寒毫不客氣的丟在了地上,並一把扯下了他臉上的餓鬼麵具,麵具下的臉,倒是讓世人看得倒抽了一口寒氣。
“是嗎,那東西你們也不想再要了?”
他拿著那微微泛黑的竹牌一臉對勁的大笑,“哈,哈哈,是我,大少爺公然不愧是大少爺,我暗藏顧家十年,為的可不就是明天麼?”
“現在,東西終究落進我的手裡了,還真是得感謝大少爺和表蜜斯了。若冇有你們,我又如何能夠拿到呢?”
曦和玉麼?那是甚麼玩意兒?明顯是塊竹牌,跟玉扯得上甚麼乾係?
“這東西倒另有幾分風趣,真不曉得,是甚麼人,竟然能想出這類玩意兒,看他的傷也都是陳年舊傷,此民氣性耐力也算是不凡!”隻怕師妹想要撬開他的嘴也是不易。
聖陰教,像是個江湖門派,不過,一聽就是邪門歪道,隻是,太奇特了,她覺得,他們會是哪個宦海中的暗權勢,可冇想到,倒是江湖門派。
“大師兄,勞煩你幫我把他弄出來。”
統統灰塵落定,轉頭,看著一眾還未回過神的顧府中人,洛無憂輕聲安撫:“外祖母,舅母,已經冇事了,你們先歸去歇息,湯圓,弄墨,扶老夫人,夫人和蜜斯回房,再煮些定神茶給大師壓驚。”
毀容男人氣得差點吐血,“洛無憂,你若敢燒它,就等著我聖陰教的抨擊吧,到時,聖主定會殺光你們,以血做祭!”
不止他,便是顧亭之與顧青岩也是一驚。
而他的玄色皮手套也被拔了下來,那手也不能稱之為手,隻是一對鐵爪,用特製的鐵片牢固在光禿禿的手腕上,莫寒解下那雙鐵爪,那人痛的低呼。
洛無憂清平淡淡的一笑,“說來,我真不曉得你們如此大費周張奪那麼一塊牌子做甚麼,就這麼一塊竹牌,刻著幾朵雲,幾蔟火,上麵的字還寫的鬼畫符似的,讓人底子看也看不懂,你說你們至於這般吃力兒麼?”
少女卻仿似冇有看到,臉上始終綻著一抹燦笑,手指畢竟鬆開,那竹牌便自少女手中滑落,直直往銅盆以內落了下去。
“我會不會悔怨你又曉得了?”
竟煮沸般,傾刻間化作滿地血水,連衣物都被化去。那滲人的一幕,看得顧家一眾奴婢都是一愣一愣的。
本覺得,她會拿那竹牌也逼問他,可冇想到,她倒是一不做,二不休,竟直接要將東西焚燬,這個該死的女人!
據表哥所說,顧府每天有人來,來的還不止一拔,可真是熱烈。
也難怪他會戴上這麼丟臉的鬼麵具了!
不止拔,肉中有如此冷硬之物,便是一動也都會模糊作痛。
就在此時,屋中突的射出一道人影,銅盆被掀翻在地,那人雙手疾探入大火當中,那本燃得通紅的火焰倒是俄然燃燒,乃至固結出了一層晶瑩惕透的烏黑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