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拉開帳篷就有一雙警戒發亮的眼睛猛地投在陳跡身上,陳跡腳步一滯,兩三秒後被嚇得狂跳的心才安靜下來,本來是秦翊養的那隻叫阿笨的貓啊。
“陳跡!陳跡!過來!快過來!”
冇甚麼事乾的陳跡抱著膝蓋在角落裡坐下來,他衝貓咪招招手,小聲地說:“阿笨,阿笨,你是我熟諳的那隻阿笨嗎?”
不曉得半夢半醒地睡了多久,陳跡終究聞聲禿頂導演那聲天籟普通的“哢!”,四周躁動起來,陳跡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摸索著從地上爬起來。耳邊零零散散地響起了“辛苦了”的聲音,除此以外彷彿另有人焦心腸叫他名字,陳跡打著哈欠往聲源的方向望去。
話音未落,魔頭已將長刀舉過甚頂,如開山裂石般狠狠劈落。秦翊立即閃避,威亞吊著他以最炫酷的姿式飛起,中間的道具師衝動地將鼓風機開得更大,飛沙走石,劍氣凜然,兩人鏗鏗鏘鏘地打了起來。
看到這隻貓,陳跡又有點恍忽起來,他曾經也有餵過一隻如許的貓。
陳跡心急如焚,想起家去找藥和水,方纔回身,一隻儘是汗的手俄然伸了出來,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
“甚麼事?”
“但是......”
陳跡驚奇轉頭,卻已經被一把拉了歸去,“咚”地一聲撞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上。
他手裡握著一柄長劍,下垂的劍鋒還殘留著鮮血,秦翊就這麼孤身一人站在屍橫片野的中心,任由山林中迴盪的風捲起他染血的衣衫。
“爸......”
陳跡持續死不瞑目地瞪著站在前麵裝酷的男人。
作為死屍中的一員,陳跡背後插著一把刀,做死不瞑目狀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