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的事情莫要放在心上。”
坤寧宮的仆人,當今皇後宋氏一襲明黃色的富麗衣裙,慵懶地半靠在軟榻上。
“真的,表哥明日就要返來了!”
看著張姨娘端方地坐在身邊,老夫人曉得她是個有分寸的,但是還是忍不住多叮囑幾句。
站在角落裡的沈沚阮也是內心一驚,敏捷抬眸看了老夫人一眼。
現在三皇子已經出宮,二皇子不久也要離宮建府,現在宮裡就隻剩下她生的四皇子和曲嬪的七皇子,七皇子才十歲,能不能安然活到成年還說不定。
雖說是出身寒微,但是儀態端莊,不卑不亢。
她遺傳了母親的仙顏,一張明豔的臉上不乏還未褪去的稚氣。
李顯帶著蕭煜然走在院子的迴廊處,沈清婉帶著沈沚阮跟在身後。
“本日皇子入府,雖說是跟我們府上有親戚乾係,但是千萬不成怠慢,牢記,今後聽竹軒的一吃穿用度,皆以最好的來顧問,你可明白?”
現在宋皇後風頭正盛,所生的四皇子天然是盛寵非常。
隻是這三皇子身份高貴,看著又嚴厲,常日裡身邊又總跟著宮裡的寺人,她也不好靠近,還是表哥李聿與她更靠近一些。
他們英國公府在朝中一向是秉承著不站隊的原則,也跟當今的幾個皇子都冇甚麼特彆密切的乾係。
三皇子再如何說也是皇子,身份貴重,現在來府裡居住,女眷之類的天然要避嫌,連段熙禾都不往跟前湊,一向端方地站在老夫人身邊,現在老夫人卻特地提到了軟軟。
老夫人接了參茶,麵色卻冇如何輕鬆。
屋裡的外人都走了,段媽媽端來一盞參茶,“您早上起的早,這會兒再安息一會兒吧。”
她自小在府裡長大,每年三皇子來府裡小住,她都能夠見到他。
廳裡的世人聽了,也一時神采各彆。
段熙禾站在老夫人身邊,兩隻手都快把手裡的帕子揉爛了。
宋皇後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像沈沚阮這一個揚州來的一個孤女,能被三皇子這般稱呼,當真是讓世人吃驚不小。
整小我看上去很有皇家氣質。
看著叩首的沈沚阮,他隨即開口道。
那寺人彎著腰恭敬地說完,就見得五公主一臉等候地從花廳過來了。
能被皇子稱呼為“表妹”的,身份皆是郡主一類的,最低也是縣主。
雖說她跟先皇後有親戚乾係,但是現在段家早已淡出朝廷,對三皇子這個外孫,冇甚麼助力,也是以天子對他們英國公府冇甚麼顧忌。
環顧一圈屋內,平常陪在身邊的段熙禾不見蹤跡。
少女看上去還未及笄,低著頭,一身嫩黃色的衣裙,看上去很合適這個春秋的清麗,無過量的髮飾,一張白淨的小臉乾清乾淨未施任何粉黛,抿著唇恭敬地跪在跟前向她施禮。
“曉得了。”
現在被一個剛來不久的野丫頭搶了風頭,段熙禾內心頓時五味雜陳,妒忌之心呼之慾出。
“嗯,總算是把礙眼的趕出去了。”
姑母的手在夏季裡仍然很涼,看來還是得儘快找機遇奉告姑丈,讓他去請宮裡那位太醫纔好。
半晌靜下心後,老英國公夫人決定先靜觀其變再說。
“回稟皇後孃娘,事情已包辦好了。”
世人散去,張姨娘留了下來。
沈清婉拍拍沈沚阮的手,小聲安撫,卻發明沈沚阮的手心出了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