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兒。”蘇子墨喚了她一聲,纖細的手指撫上她微腫的臉頰,眼中儘是心疼之色,問,“疼不疼?”
小菊非常委曲的說:“老夫人說了,少奶奶在場時,全聽少奶奶叮嚀。”
鐘鳴撒嬌撒夠了,吸吸鼻子站直了身子,目光如刀子普通鋒利,落在馮姨娘身上,馮姨娘本來對勁的笑容僵在臉上,還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漸漸挪到宋豪傑身後。
宋豪傑一指馮姨娘道:“給她賠罪報歉,便諒解你這一回。”
鐘鳴瞧他步地莫不是想替馮姨娘出頭,這倒風趣,笑道:“打便打了,你要如何?”
宋豪傑料定她不會給本身這個麵子,擺佈鐘鳴是個妾,不太長得都雅些,獲咎了她,也無甚結果,說不定震懾一番,還能收了她的心,他倒不怕宋文淑指責,鐘鳴到現在都不肯跟他圓房本就不在理,他還冇反過來指責姑姑她教女無方呢,思定了,便虎起臉,沉聲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本日不給你點苦頭吃,不曉得這個家誰當家作主!”
馮姨娘在平起平坐的鐘鳴跟前還能逞逞能,蘇子墨是當家主母,本就不敢輕視,再看蘇子墨暖和如玉的臉已是冷若冰霜,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馮姨娘僵了一下,看了一眼一向默不出聲的蘇子墨,就見她神情淡淡,雖站在一旁,倒是事不關己的模樣,彷彿並無插手之意,不管小菊說得真假,先放下心來。
馮姨娘見小菊不聽調派,當即上前擰著她的耳朵,罵道:“死丫頭,耳朵聾了,爺叫你,你聽不見?”
宋豪傑這回真活力了,鐘鳴不過一個妾,竟當著他的麵,要趕馮姨娘走,未免太放肆了點,嘲笑兩聲,“就憑你剛纔這句話,我就能給你兩巴掌,小菊,你去。”
宋豪傑掃了一眼世人,氣得牙癢癢,這些下人眼中另有冇有他這個宋家大少爺。
鐘鳴離得近,天然聽到馮姨孃的調撥之言,挖苦,“我呸,她是個甚麼東西,讓我向她低頭,再多嘴多舌,打都是輕的,直接趕了去。”
宋豪傑讓丫頭進屋搬了張椅子出來,正當中坐了,摟過馮姨孃的腰,這纔對鐘鳴道:“你明知芹兒有孕在身,還讓知畫掌摑她,如果傷及肚中孩子,你如何擔得起?”
不一會兒,就見宋文淑扶著老夫人進院子,兩人都是肝火騰騰。
依鐘鳴的性子,先將馮姨娘暴打一頓,然後讓人抬了扔出府去,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她,至於宋豪傑,非逼得他叩首認錯才氣解心頭之恨,不過蘇子墨要為她出頭,鐘鳴天然歡暢,就怕蘇子墨心腸軟,罰輕了他們不解氣。
小菊大哭起來,“姨娘就饒了奴婢吧,奴婢怎敢對錶蜜斯脫手。”
知書和知畫扶著鐘鳴走到一邊,看著鐘鳴紅腫的臉都憤恚不已。
鐘鳴聽他口氣竟是要動粗,不由得想起宿世之事,她對錶哥掏心掏肺,表哥卻狠心的將她賣給青樓任人糟蹋,冷下眸子,盯著宋豪傑,她倒要看看宋豪傑有冇有這個膽量。
話雖如此,明眼人都看得出宋豪傑慫了。
宋豪傑想悔怨也來不及了,唯有硬著頭皮頂著,輕咳了一聲,道:“這一巴掌算是輕的,如若再出言頂撞,可冇這麼便宜的事了。”宋豪傑幾近不敢正視鐘鳴。
馮姨娘話裡有話的說:“冇目睹的東西,這個家姓宋,爺是當家的,爺的話不聽,你聽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