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知她說昨晚的事,涓滴不愧,還理所當然道:“我救你總歸有些好處吧。”
鐘鳴也是急了,才一時口不擇言,還是道:“他是你爹,怎不為你著想,把表哥罵兩句,就算是為你出頭了?把你扔在這裡,不管你的死活,那是你,換做我,我爹如此對我,我非得跟他冒死不成。”
雞飛狗跳鬨了一早晨,總算是消停了,老夫人想留蘇侯爺在府中用飯,被蘇侯爺婉拒了,他現在瞥見宋豪傑就倒胃口怎能吃得下飯,想到寶貝女兒嫁入如許的人家,隻一聲長歎心灰意冷而去。
鐘鳴又道:“鄭姨娘方纔進府,對這裡的統統都不熟諳,表哥還不快去陪她。”
“老東西放屁!”
宋豪傑氣道:“我是咽不下這口冤枉氣!”
鐘鳴見她說得當真,收起打趣心,道:“你想聽實話?”
鐘鳴滿不在乎道:“看到便看到,奈我何?”
蘇子墨嘲笑道:“不是你口口聲聲說你在外納的小妾,怎的怪到我頭上,有正室巴巴的給相公床上送女人的麼?”
鐘鳴知說漏嘴,打著哈哈道:“我也猜的,像表哥這麼花心的人,一個小妾怎夠?”鐘鳴壓根就冇把她跟蘇子墨算上。
宋豪傑一愣,還真怕蘇子墨會這做,又不想認慫,硬著頭皮道:“她敢,還反了她,信不信爺現在就寫休書休了她!”
宋豪傑不過說一時氣話,怎敢真的休了蘇子墨,先不說就義了出息,也捨不得這如花似玉的老婆,隻不過憋了一肚子氣,不收回來又實在窩囊,他認定是蘇子墨設局害他。
就聽宋豪傑道:“如何不能進,莫不是你家蜜斯在偷人?”
鐘鳴反問道:“你不走,難不成想跟我表哥白頭偕老?”
鐘鳴道:“我為你是心甘甘心,又不是求回報,你若真的想感激我,那便從現在開端喜好我,歸正閒著也是閒著,就當找件事做。”
鐘鳴笑著打圓場道:“表哥,這件事已經疇昔了,就不要再究查了,你還因禍得福,娶了個如花美眷,又何必吵得家無寧日。”
宋豪傑冇話說了,所謂小妾,不過是鐘鳴幫他出的應敵之策,為躲過蘇侯爺的懲罰,隻能看向鐘鳴,想讓鐘鳴幫他說話。
嫁瞭如許的夫君,蘇子墨隻能一聲感喟,看了一眼鐘鳴,所幸另有鐘鳴陪著她,隻不過她是自幼與宋豪傑定下婚約,父親又是個老固執,她逼不得已才受困於此,鐘鳴倒是明知是火坑還往裡跳,彷彿還以玩弄宋豪傑為樂,這關乎畢生的事,鐘鳴怎能如此兒戲,或者當真為她而來?蘇子墨放下針線,正色道:“鳴兒,我再問你一句,你不喜你表哥卻仍嫁給他,到底是為了他還是為了……”頓了一下,道,“為了我?”
蘇子墨欣喜道:“你故意學,我天然教你,就怕你半途而廢。”
蘇子墨老聽她唸叨報仇,卻不知這仇從何而來,幾次扣問,鐘鳴都避而不答,臨時不說她要報甚麼仇,就說哪有為了報仇卻先嫁給仇敵的事理,至於抱得美人歸,不消說這個“美人”說的便是她了,鐘鳴就這般自傲,料定她能接管她?就算她內心接管了,她們又能如何樣,難不成她們一妻一妾還能偷情?想到偷情,蘇子墨心莫名一跳,連帶臉也紅了。
鐘鳴嘲笑道:“表哥若說到做到,我才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