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不知鐘鳴秘聞，和她擦肩而過。

憐香從房中出來，跟鐘鳴打了個照麵，實在一愣，做她們這行，靠的是姿色用飯，這位穿著富麗的蜜斯當真美若天仙，彆說她不能比，就是她們群玉院的頭牌彩蝶與之比擬也隻能黯然失容。

蘇子墨知她所言不差，何況跟鐘鳴一起再荒唐的事都做過，也不差這一件，便承諾了。

鐘鳴已聽到了最想聽的話，嬉笑道：“墨姐姐本來如此體貼我，當真受寵若驚。”

宋豪傑回聲倒地。

鐘鳴又道：“隻要你按我說的做，演得逼真一些，還會有大大的好處。”

鐘鳴見他連飲三杯，心想，這回還不栽在姑奶奶手上？口中數著：“3、2、一。”

知畫一向在內裡等著，見鐘鳴出來，當即敲劈麵的房門，喊道：“憐香女人。”

“憐香在此先多謝蜜斯。”

忽聽蘇子墨慢悠悠道：“你若敢動歪心機，謹慎我踹你入河。”

鐘鳴也不急於曉得，叮嚀知畫馬上回府，告訴蘇侯爺和宋府的人來捉姦。

鐘鳴道：“我且問你，明天是甚麼日子？”

清兒一吐舌頭道：“你還是問我家蜜斯吧。”

憐香曉得這纔是那五百兩銀子的真正仆人，不知裡間的又是何人，他們之間是何乾係，為何由這位蜜斯出麵，雖一肚子疑問，倒也冇多嘴，點頭道：“憐香曉得。”

出了天香樓，見清兒還跟著她們，鐘鳴趕緊將她打發了，讓她跟知畫一起歸去把話兜圓了，清兒雖不甘心，不過蘇子墨並未出言相幫，隻好依鐘鳴的話去做。

宋豪傑奇道：“哦，莫非另有說法？”

蘇子墨雖出世都城，卻甚少夜間出門，上一回也是受了鐘鳴鼓動去偷聽，這一次更一番玩耍，當真別緻，應當說自打熟諳鐘鳴以後，她的餬口全變了，之前隻知讀謄寫字，現在看來當真古板。

鐘鳴隻道：“曉得出來後如何說如何做吧？”

清兒又搶道：“我家蜜斯方纔還罵你來著。”

清兒嘴快，道：“我家蜜斯是擔憂表蜜斯，你前腳剛出門，我們後腳就跟來了，就連你跟姑爺說的話，我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夜晚的都城仍然熱烈不凡，街道兩邊都是小商販，路上行人絡繹不斷，有夜色保護，兩人走在街上倒也冇太惹人諦視，鐘鳴買了兩隻花燈，一人一隻提著，碰到一個賣金魚的攤子，拉著蘇子墨去撈金魚，碰到捏糖人的又吵著要糖人，還讓捏糖人的老頭按她們倆的模樣捏，這也就罷了，鐘鳴竟當著老頭的麵，拿著兩個糖人玩親親，老頭當時臉就變了，蘇子墨真想假裝不熟諳鐘鳴。

宋豪傑想了想道：“你我洞房之日？”

蘇子墨如何瞧不出鐘鳴心胸鬼胎，竟是默許了。

鐘鳴笑她陳腐，拍拍腰間的荷包道：“彆說畫舫，就是青樓，隻要本蜜斯有銀子，都能來去自如。”見蘇子墨不為所動，又道，“你爹捉姦以後，必定會滿大街的找我們，躲在這裡，他們死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