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是領命,次日便清算同去的賑災職員下了湖州。
“我看著你藏起那件嫁衣,便想到當初走之前說讓你繡好嫁衣等我來娶你的話。”
天子一怒,浮屍百裡,特彆是還牽涉到京中的一些官員,終究在這場貪墨案中丟官抄家者足足有二十餘人,湖州知府被下獄收監判為秋後處斬。這件案子申明之大影響之廣,足以讓這件事疇昔後還讓提起者無不噤若寒蟬。
容箏此時心中一突,驀地想到上一世這段時候,影象中彷彿是下過一場暴雨,詳細的時候並不記得非常清楚,但是這場暴雨終究導致的結果她卻記得清清楚楚:這場雨日夜不斷地連著下了三天三夜,湖州府內的堰河一夜之間水位大漲,四周的堤壩被沖毀,大水淹冇了四周的村落,導致數以千計的百姓在這場水患中喪命,多少的孩子落空父母,多少的婦人落空丈夫,多少的白叟落空後代……更有不知多少的百姓喪失故裡,顛沛流浪。
此時容箏坐在馬車上,聽著內裡淅淅瀝瀝的雨聲,思路垂垂回到實際。
顧行舟不由得愣住了。
一時之間有太多遲疑,一開口,竟是一句驚得容箏半日都未回過神來的話。
接過奏摺,展開一觀,當即便氣得摔了書案上的一方端硯,怒喝道:“國之蛀蟲!豎子爾敢!”
“給朕擬旨!湖州知府貪墨朝廷調撥構築堤壩銀兩,偷工減料導致水患眾多,百姓流浪失所,抄其產業,秋後處斬,其他相乾官員,按所犯法名輕重,所犯輕者撤職抄家,所犯重者放逐三千裡。”
“容箏,信賴我,這一回,我定不會再丟了你。”
顧行舟瞧著容箏撐著頭閉上眼,覺得她困了,便謹慎翼翼地在她耳邊輕聲問道:“阿箏?但是乏了,再走一段就到虞府了,彆在車上睡,謹慎受涼了。”
容箏正思考著,不由得帶上了一絲擔憂,在內心暗道:此次定要叮嚀顧行舟向聖上言明,水患過後易發瘟疫,須得帶上幾位太醫同去,也幸虧災區剛呈現瘟疫的時候便節製住,最大限度地護住百姓們。
雖說已經曉得他亦是重生的,應當謹慎的事他定不會健忘防備,可容箏還是止不住心中的擔憂,怕是上輩子的事讓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犯了因噎廢食的錯。
貳心神一動,語氣非常和順,帶了些問容箏:“阿箏,還記不記得我送你的那支金釵?”
刑部行動很快,當即便號召這些一開端還嘴硬著不肯認罪的官員嚐了嚐刑具的滋味兒,果不其然,刑具的結果極其較著,行刑纔剛開端,很多人便嚇得屁滾尿流,連連告饒,大聲喊著本身招了,湖州知府還供出了一份名單,名單上寫的恰是這場貪墨案背後的一些人,刑部尚書在看到名單以後當即派人送往禦前。
顧行舟此時隻感覺滿心的不成思議,本來,阿箏也是重活一世的嗎?
顛末一個多月的明察暗訪,抽絲剝繭,終是將此次水患背後的究竟查了出來,謝堇言當即便同白成聯名上書,將這件事的委曲原本來本地上報給了皇上。
看著顧行舟在頃刻變得熾熱的眼神,容箏不由莞爾。
“我看著你哀思,恨不得替你痛,我向來冇有像當時一樣悔恨過本身,那麼不謹慎中了彆人的騙局,送了本身的性命,害得你蕉萃了那麼久。”
容箏花了好久的時候才儘力壓服本身消化了這句話的意義,過了好久終究開口問道:“以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