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奴婢但是打小服侍您的,六女人端倪與您類似,奴婢一眼就看出來了。”
老太太又將目光落在崔容身上,問:“前幾日聽老二家的說容姐兒惹了風寒,現在但是大好了?”
崔瑾便坐在她中間,偷偷的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
幾人坐下,崔李氏細聲細語的與老太太說著話:“……母親您昨夜可睡得好?”
對於如許的獎飾,崔容隻能做害臊的模樣,她身邊的添香笑道:“我們女人還特地為老太太做了一雙襪子了。”
四夫人眉頭一皺,微怒道:“你說的是甚麼話?這像甚麼話?哪有向長輩討要東西的禮?”
說著扭頭與李媽媽說道:“我記得,我那有一匹天雲錦,你去取來給你們六女人做衣服穿。”
崔李氏笑道:“老太太心疼她們,有您這麼一名祖母,可真是她們的福分。”
年紀大了,老太太最喜好看兒孫合座,現在笑眯了眼,道:“好好好,我睡得可好了。”
崔月走上前去,挽了老太太的手,撒嬌道:“祖母您也太不公允了,隻曉得六姐姐,那月兒的呢?您可不能隻疼六姐姐,不疼月兒另有其他姐妹的。不然,月兒但是要妒忌的。”
“喲,你這小嘴甜的。”老太太點了點她的額頭。
“您彆亂想。”李媽媽道:“奴婢比誰都清楚,您內心也是疼著容姐兒的。”
“咦?真的嗎?”
老太太嗔了一句,她身邊一名石青色褙子的婆子便笑道:“六少爺喜好奴婢做的栗子糕,那是奴婢的福分。”
說完,她目光落在崔容身上,看著她端坐的姿勢,目光裡帶著隱晦的切磋。
如此破鈔精力的天雲錦,天然是寶貴不凡,也隻要宮中的朱紫才氣用。
崔容也傳聞過天雲錦的名頭,這天雲錦隻能用手一針一線的織出來,那線細如牛毛,每一匹天雲錦要十幾位繡娘一針一線破鈔將近一年的時候才氣織出來,並且,對於繡孃的眼睛傷害極大。如許一匹天雲錦,做上兩次,繡孃的眼睛便算是毀了。
老太太點頭點頭道:“你說得在理,做衣服的布頭,我這另有好幾匹宮裡賞下來的,讓織錦閣的人來做,每個女人都做,我就喜好她們這些小女人打扮得漂標緻亮的。”
老太太立即嗔道:“你這丫頭,還諷刺起祖母來了。”
李媽媽是老太太的陪嫁侍女,在她身邊已經服侍了四十五年了,兩情麵分非比平常。
老太太道:“容姐兒另有些咳嗽,我這兒有些枇杷膏,等下你讓青衣給她送去。”
老太太眯著眼,道:“你說我之前是不是做錯了,昨晚我夢到老國公了,他罵我,說我冇有好好待容姐兒,說我越老越胡塗了。你說,等我今後死了,下了地府,老國公是不是也不會諒解我啊?”
崔瑾忍不住看了一眼崔容一眼,忙道:“祖母,您院子裡的李媽媽最會做點心了,我有點想吃她做的栗子糕的,您讓她給我做一份吧。”
幾人在老太太那邊吃了早膳,然後便分開了,本來崔顏是想留下來伴隨她的,卻被老太太回絕了。
老太太一邊搭著她的手往最裡邊的佛堂走,一邊和她說話。
“你這小饞貓!”
崔容無法,站起來福了一禮:“容容謝過祖母,等裁好了衣裙,容容必然穿來給祖母您看看。”
崔容麵上帶了笑,當真的道:“感謝祖母體貼,我身材冇甚麼的,隻是另有一些咳嗽。倒是祖母您,這兩日氣候又冷了,您可得重視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