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崔月兩姐妹的一對鐲子,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冇有一絲正色,溫潤瑩澤,代價不菲。
眉姐兒下認識的摸了摸頭上的簪子,小聲說了一聲感謝。
有丫頭取了軟墊來擱在地上,崔李氏跪下去磕了三個頭,李府的老太太崔李氏的娘倉猝將她扶了起來。
“大嫂正在前邊接待客人了。”一名著了綠色長褙子皮膚白嫩的婦人帶著丫頭走進屋來,婦人色彩清麗彷彿白蓮,身材婀娜,生得非常動聽。
崔容非常依靠的靠著老祖宗,感覺雙眼有些潮濕,她道:“有老祖宗疼著,容容不苦。”
崔李氏笑:“冇想到明天三嫂竟然下廚了,容姐兒你們可有福分了。”
老太太非是都城人,母家更不是甚麼王謝,不過是一個商戶罷了,被當時的老侯爺看中了,硬娶了來。而老太太母家固然是商戶,但是卻不淺顯,財產有人曾說富可敵國,老太太當初的陪嫁就要一百五十台,若不是不好逾了宮裡的公主,必定還會更多。但是,麵上是足足的一百五十台,私底下陪送的嫁奩更是不曉得多少。能夠說,全部李府,最為富有的,便是這位老太太了。
“三舅母,我想吃!”
老祖宗年紀大了,不大認得人,但是奇特了,她恰好就認得崔容,嘴上也常常唸叨著。
“喲,這是誰來了?不是我們李家的三女人嗎?盼了這麼久,但是等著你來了!”
李家三夫人走出去,身後丫頭端著一個紅漆托盤,上邊放著兩個白玉做的小碗,那玉碗很薄,幾近透明,裡邊盛著白生生的豆腐腦,與紅色的玉碗相得益彰。
三夫人姓何,閨名一個宛字,她並不是甚麼高門大戶的閨女,家裡是開酒樓的,不過酒樓也不是淺顯的酒樓,而是都城裡最馳名的聞來酒樓。
自有聰明的丫頭下去叮嚀了,不一會兒廚房的婆子便將東西奉上來了,七個白玉小碗,這白玉小碗是三夫人的嫁奩,用上等的白玉做成的,盛著豆腐腦在裡邊格外的都雅――三夫人有一種怪癖,每做一樣食品,她總要用專門的餐具去裝。但不得不說,用特彆的餐具裝點的食品極具有美感。
底下還送來了各種醬料,丫頭來問她們的口味,是要甜豆腐腦,還是鹹豆腐腦。崔容喜好吃辣,喜好鹹口的,乃至愛吃肉,就算是白肉她也不會感覺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