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說了我現在不宜遠行。”短短一句話將蕭君默堵得無話可說,蘇瀾清隨即垂下眼,語氣落寞:“還是,你嫌我留在這裡是累墜?”
蕭君默曾經說過,很歡暢能夠與他一同在疆場上馳騁,然現在的他,冇了這雙腿,他要如何與他一起並肩作戰,隻會拖他的後腿罷?
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叫人難以不動容。
蘇瀾清瞪大雙目,不敢置信地轉頭看本身的雙腿,怪不得方纔右腿被傷他卻毫無知覺,並且感到雙腿不受節製,因此摔上馬來,他的腿竟然……站不起來了?
蘇瀾清突然從夢中驚醒,後背被涔涔盜汗浸濕,貼在身上,夢中的每個場景,都像是實在產生的普通,他的雙腿再也站不起來,成了趙如海口中的殘廢!
如果當時他去幫他了,瀾清便不會受傷,都是因為他!莫大的自責淹冇了蕭君默,他將本身隱在看不見光的暗處,一遍又一各處淩遲本身的心,直到不遠處傳來傅淳的喚聲,他恍然驚醒,起家走出去,目光暗淡。
不,這不是真的,會不會隻是一時的麻痹,蘇瀾清想著,用力地撐著身材起來,挪到床邊,受傷的雙腿碰到空中,傳來針刺般的疼痛,蘇瀾清咬牙忍住,鬆開雙手站起來。
“將軍!”傅淳帶人出去,看到的便是如許一幅場景,他衝疇昔扶著地上的蘇瀾清站起來,讓他坐在床上,隨即帶著一世人單膝跪下。
與此同時,蕭君默正在無人的暗處單獨沉默,他不竭地回想著瀾清受傷前的片段,本身清楚有機遇能夠幫他,讓他免於受難,但他冇有。
“蘇將軍,彆來無恙。”趙如海低頭看他,劍尖往前伸了些許,刺破他頸間的皮膚,一絲鮮血順著劍尖流下來。
蘇瀾清皺眉,自虐般掐了本身的大腿一把,冇感遭到疼痛,他加了把力,雙腿還是冇有任何知覺,他泄氣地鬆開手,今後靠在床頭,盯著本身的腿發楞。
他怎會答應本身成為蕭君默的累墜?蘇瀾清一拳砸在本身腿上,冇有痛感,他一拳接一拳地打著,雙腿仍然冇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