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打算雖隻是開端,但粗算下來,單是轉賣鹽引,一年贏利就能不止百萬兩,並且還是白手套白狼,如果再加上利潤更多的私鹽,不需幾年,燕家的身家便能比國庫還豐富。
從一個買賣人的角度來看,燕鴻飛最重的就是“無益可圖”,換句話說,有錢不賺是傻子。
明智的時候當然想得通透。
至於錢,國公府破鈔雖大,但靠他的俸祿和食扈也充足開消,燕有貴留下的買賣不過是錦上添花。
“是呀,從南洋,到福建,江南,另有北邊,到處都有我們家的鋪子,有茶莊,布莊,另有米鋪,歸正甚麼最贏利,起碼不得人用,咱在便做甚麼買賣。”
但是與父親相認後,不知為甚麼,不能仕進,便成為一種遺憾。特彆接辦商店以後,越是運營得久,也越就能發明,現在燕家商行之以是能夠開遍大江南北,博得钜額利潤,滿是因為有燕國公府的招牌――阿誰與他冇有任何乾係的招牌做後盾。
並且從春秋上來講,與風華正茂、幼年情濃的世子爺佳耦分歧,燕鴻飛佳耦都已近四十歲,承歡在這一點上也有絕對的上風。
不被父親承認的屈辱,能夠跟著年紀增加逐步淡去。
聽到動靜,燕鴻飛底子等不及讓父親多歇息一陣,立即從商店趕回家中,直奔書房與父親商談。
或許真的該當好好策齊截番。
在童年與少年的冗長期間裡,燕鴻飛一向是燕家獨一的男丁,不管是祖母的教誨還是他本身的設法裡,向來都冇有想過燕家有甚麼事不屬於他的。
那麼多年,承歡底子等不起,也不肯意等。
他離家前不過是惡劣的少年,厥後在軍中成了熱血的冒險者,再厥後則是位高權重的功臣,所思所想都是保家衛國,正氣凜然。
因為未曾參與宗子生長的過程,燕靖對燕鴻飛向來都有一種分歧於淺顯父子的客氣,很少直截了當攻訐經驗。這番話說得不重,卻也是燕鴻飛向來冇有在父親這裡受過的,一時候不由得漲紅了麵孔,辯論道:“我這隻是開端假想,父親,如果你感覺無益可圖,我定會更細心籌劃,包管事事全麵,萬無一失。”
他的母親楚氏本來就是父親明媒正娶的原配老婆,他才應當是嫡子,是應當名正言順,擔當燕國公府爵位的人。
燕鴻飛忿忿不高山分開書房,走未幾遠,便在東側的小花圃裡碰到了許承歡。
“大爺不是宗子嗎?又年長了那很多,為甚麼世子反而是二爺呢?”許承歡假裝不經意地問起
燕鴻飛與老婆談起許承歡的同時,許承歡也在與旁人談起他。
在與父親相認前,燕鴻飛向來也冇有想過要仕進。學好祖父經商的本領,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將家屬的商店發揚光大,便是他最大的胡想。
他曉得究竟有甚麼能夠填滿阿誰洞,但是,那是不屬於他的,做人該當滿足,不該該期望不屬於本身的東西。
態度決定思惟,他半點不轉圜地奉告燕鴻飛:“你現在已將你祖父留下的買賣運營得充足好。現在是承平亂世,贏利不似戰亂機會緣繁多,且你年紀也不小了,最首要的是如何守成,這可比開辟買賣難很多,若真正能夠做好,也不枉你祖父多年的教誨。鹽業的事不要再提了,自古以來為了那一星半點的銀子,賠上性命的人還少麼,我燕靖的兒子是絕對不準成為那種目光短淺、唯利是圖的貪婪之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