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之腐敗透亮,嗅之暗香微苦,品之回味悠長。所謂色香味,缺一不成。”
香不染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臉上的稚氣全無,此時換上了一副合適天香樓樓主身份的神采和藹場。
“四次都是同一個題目?”香不染一邊開口問道,一邊從一旁的小廝手中接過酒端子,伸進已經翻開的缸裡舀了一勺,先是傾斜著酒端子,細心看了看,見內裡的液體澄亮並無半分殘餘,看起來倒是與以往的酒冇有甚麼不同,但是,當他將酒端子緩緩伸到了鼻尖底下一聞,頓時蹙起了眉頭,站在一旁的柴傾城也微
穿過院子的側門,前麵是一個極其壯觀的外院,一眼看不到頭,內裡整整齊齊擺著數不清的陶瓷壇缸,足足有一人高,缸身紋著蜿蜒盤曲的五爪金龍,口部紮著素淨的紅色綢布,全部外院中滿盈著一股非常奇特的味道,像是某種發酵的東西異化著一股有點刺鼻的味道。
大門被猛力一踹,晃閒逛悠好幾個來回才漸漸停了下來,一隻沾滿灰塵的腳底緩緩收了歸去。
柴傾城忙跟了上去。
柴傾城見他麵色潮紅,赤著上身,脖上掛著一件羊皮揹帶,柴傾城的視野停在了他的手上。不為彆的,隻是因為那雙手極其白嫩,與他臉上和身上粗糙的皮膚構成極大的反差。
柴傾城想著,若不是有甚麼怪癖,此人大抵是要靠這雙手用飯的人了。
在場的釀造工匠們皆是一愣,柴傾城更是感覺莫名其妙,轉過甚去,就看到一張熟諳地將五官擠到角落裡呆著的臉,隻不過這張臉現在肝火沖沖。
那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渾身高低穿金戴銀,顯得極其繁華,但是身形極痩,臉上的顴骨高矗立起,但此人又恰幸虧尖嘴上麵蓄了兩撇頎長的小鬍子,沖淡了高顴骨帶來的刻薄感,顯得整小我又有些風趣。很像是電視劇裡套著大肥棉褲的貪財地主。
那人隻好狠狠瞪了柴傾城一眼,然後忿忿地分開了。
砰!
“那就再查,從泉源開端,一個環節,一個環節地查。”香不染皺著眉頭,揚手一潑,將空了的酒端子遞給中間的小廝,沉聲叮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