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姑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去的時候大姑一家都已經吃完了飯,給他在家中找出點米,煮了一碗稀飯,就著鹹菜當晚餐。
“好,芃芃到時候和你二哥一起過來耍!”
“誒!”謝一坤出門後,大姑才問道:“小宇,你是有事兒吧?”
他已經有幾年冇見過大姑了,自從他去縣城讀高中後,就幾近冇有來過下河村大姑家,這一次被這個第一大隊的書記拒之門外,他隻能去找大姑。
羅父上麵有兩個弟弟,老三羅良朋和老幺羅良安,也就是他三爸和幺爸,三爸是鐵路工人,早就分開羅廟村了,至於幺爸也讀了點書,去了縣城,平時看不起他們家,以是冇甚麼來往。
這可把他急壞了,心說我為山九仞,總不能功虧一簣吧,看這個書記油鹽不進,他隻能臨時作罷,轉頭想到他大姑鄙人河村,因而直接去了他大姑家裡。
聽他這麼說,謝一坤問道:“二表哥,傳聞大表哥和表姐都考上大學了,是真的嗎?”
五百塊啊,六合知己,這年月朔個工人一年人為都不到五百塊,這心黑的李主任竟然貸一筆款項就拿了這麼多背工,真是挨千刀的。
李主任看到他伸出了五根指頭,曉得對方說的是百分之五,他冇想到這個看似年青的毛頭小夥子這麼懂事,隻是這個數還不是貳心目中的數字,以是他冇有表態。
李主任笑了笑,冇有推讓,這年初,可冇有甚麼私家的飯店,他們去了公社食堂,有李主任這個地頭蛇在,冇有任何題目。
談妥了水泥的事情,他就籌辦回雙河鎮了,不過他冇有當即回村,而是先去了下河村,下河村有瓦窯和磚窯,他恰是要去下河村談瓦的事情。
大姑父是個誠懇巴交的農夫,冇甚麼話,家裡裡裡外外都是大姑在籌劃,大姑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去從戎去了,老二在家務農,小女兒還在讀小學。
不過固然如此,他也得打好和這個李主任的乾係,此後少不了用得著他的處所,彆看他是一個小小的信譽社主任,可權力卻很大。
彆的,他另有個姑姑,是他奶奶到了羅家後生的第一個女兒,大姑嫁到了下河村,大姑家倒是和他們家乾係不錯,隻不過這年初誰家都冇甚麼餘糧,想走親戚也走不起,大姑也隻是每年在老爹生日的時候返來一趟,平時就冇來過了。
“我也要去,二表哥,我也要去。”表妹謝芃芃,這名字傳聞是一個路過的羽士取的。
“行,我必然去!”謝一坤躍躍欲試地答道。
辦好了手續,他直接就去了縣城的水泥廠,水泥廠倒是冇有難為他,有陳書記的便條在,直接讓他要多少,去拉貨就行了,轉頭拉貨的時候再結賬。
羅振宇如何說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的人,對於這類行動已經無所謂了,他記得宿世有個販子說過這麼一句話,不怕你愛好多,就怕你冇愛好,要在我們國度做生息,這些東西都是必定的。
“快去寫功課!”大姑回了芃芃一句,隨後又對謝一坤說道:“老二,去看看你爹如何還冇返來。”
“噓!”大姑表示他小聲一點,隨後說了一番話,讓他瞠目結舌,心說還能夠如許搞?
李主任眼中精光一閃,微不成察地點了點頭,兩人持續喝酒,最後結賬的時候李主任說不需求結賬,他也冇對峙,那麼大一筆錢都掏了,這點添頭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