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大哥你這也太不實在際了。”陳瘦子哈哈大笑。

“您這個不算陰沉木，隻能算矽化木，值多少錢可不好說。”死瘦子先拿動手電筒找了半天，又用放大鏡等傢夥看了好一會兒，越看神采越是熱絡，“古玩這玩意兒，碰上喜好的，那是百八十萬都不出奇。如果冇有喜好的，那就隻能遵循時價了。撇姓陳，耳東陳，大夥都叫我陳瘦子，您貴姓？”

“您彆焦急啊，”陳瘦子趕緊拉著黃文斌不讓他走，“但是看刀法和用料，倒是明朝的冇錯……”遮諱飾掩半天以後，他終究下告終論，“實在您這是土裡的貨？”

“哦，本來是家傳的啊。”阿誰瘦子點了點頭，拿起觀音像細心地檢察起來，好一會兒才抬開端，“看這線條是明朝的，但是包漿很不天然，看不出來是甚麼材質，線條很不清楚，真是對不起，我看不懂。”

“您這是從土裡挖出來的東西？”陳瘦子圖窮匕見，“盜墳掘墓，這但是犯法的！”

“我們家儲存得好。”黃文斌隻好這麼說。

“這東西？”黃文斌遊移了一下，本來賣了7萬，不過那崩了角的，如果無缺的話應當是十萬以上。如果叫少了，恐怕會虧損，為了保險起見，黃文斌乾脆來個獅子大開口，“起碼一百萬。”

黃文斌纔想起來，現在是2006年，不是2013年，房價低著呢。這三線小城，除了幾個超初級的小區以外，普通的代價是2000多一平，20萬能夠買90幾平了。如果接管住稍遠一點，一百二三十平都冇題目。

這一次黃文斌留了個心眼，避開了那些已經去過的店鋪，找了兩圈，挑了個不起眼的小店走了出來。內裡也是一個瘦子，長得和古玩齋阿誰瘦子倒是截然分歧，一臉非常莊嚴，看著黃文斌在店裡轉，愣是不上來打號召。

“那你還羅嗦甚麼，信不過就不要買嘛。”黃文斌也冇體例辯駁，這個觀音先是被火燒過，又颳了那層燒焦的外殼，看起來的確就是新的一樣，“我去找彆人好了，總不能一條古玩街全都瞎了眼。”

“您好，看好甚麼東西了嗎？”他問，“我們這兒甚麼都有，都是真品，可彆嫌貴，貨真價實。”

“代價好籌議，我們先來看看這個究竟是甚麼東西。”陳瘦子說，“您曉得這觀音的來源嗎？”

“我被人砍死，你不就斷子絕孫？”劉德嬉皮笑容的說。

“二十萬買不到屋子？您要買多大的？”陳瘦子吃了一驚。

“我不是來買，我是來賣的。”黃文斌把觀音像拿出來，“這個是……明朝的觀音像，我們家家傳的。”

黃文斌瞪了他一眼，這麼說彷彿看死了黃文斌買不起古玩一樣。究竟上嘛……黃文斌還真買不起。他在內心悄悄發誓，等今後發財了，必然要買一屋子的古玩，專門在這個死瘦子的擺佈四周買，就是不跟他買，饞死他。

黃文斌拿觀音像跑了十幾家店，答覆都是一樣的，誰都看不懂，除了一家以外冇人肯出價。出價那一家隻給了500塊，還說是看在家傳的麵子上，黃文斌當然不肯，隻好拿著觀音像回家去了。

“甚麼冇多少！”劉德忽視了後一個題目，抓住前一個縫隙冒死打擊，“從我出世到現在都三十幾年了，一年起碼幾千塊，那就是好幾十萬！要不是你用光了，我現在早就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