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以謀逆之罪被聖旨打入詔獄,大皇子立即將所剩的兵權,全數交與江沉月手中。
朝廷與在外出征的天子,終究完整堵截來往。
這一劍迅疾如電,來勢洶洶,來人倉猝翻身一躍,竟將頭頂盔帽甩落在地,嗆啷一聲砸地悶響!
京中軍隊不過八萬,即便勇猛善戰,卻也因毫無防備,外加人數不敵,垂垂處於頹勢。
話音剛落,一股肝火頃刻間充滿合座,皇後被江沉月驀地閃現殺氣的神采驚得倒吸一口氣,囁嚅道:“如何了……”
將領入宮密報:天子已被追擊逃回江南。
江沉月略顯驚奇,剛欲開口,又聽皇後笑道:“真是皆大歡樂,現在你安然回宮,等笙兒返來了,又能給江氏再添一口人。”
曆經半個多月,顧笙一行逃至濟南北臨渤海的一處村莊,臨時購下幾間民宅安設下來,與朝中完整斷了聯絡。
唯獨九殿下滿麵震驚,遲遲僵在原坐。
太後與東西六宮後妃於天壇西麵而立,為首的皇前麵色慘白如紙――
“不!殿下……”那將領滿麵錯愕的解釋:“我們三日前遭受攻擊,軍中兵馬戰死大半,殘剩的人全被扣押了,這十五萬人中,除了部屬和彆的幾位帶頭將領是您的人……其他……其他全都是江沉月帶來的人啊!殿下!這些不是我們的人啊!”
隨後,諸臣奉袞冕跪進,置於案上,內閣首輔取袞冕加於聖躬,排班昂首,吹打。眾臣三拜,平身,樂止。然後再三拜,平身,樂止。
因為九殿下接到急報時,隻得知尤貴妃有險,被親衛合力送往鴻溝,並不清楚過後狀況,現在隻得倉猝打斷皇後的哭訴,急問道:“慈寧宮剩下的人呢?”
皇後哭完後表情鬆快了很多,問了些天子在江南的狀況。
可叛軍彷彿不吃“擒賊先擒王”那一套,涓滴不顧及被擒獲的叛軍將領,反而越戰越勇。
天子大抵是獲得了京中的風聲,星夜趕回都城,半路又遭埋伏偷襲,現在必定凶多吉少。
皇後見她這麼不給麵子,頓時不樂意了,斜著眼睛迷惑道:“殿下這是高興傻了?”
鄉裡冇有專司君貴保養的醫館,隻能找個穩婆接生。
石榴立即安撫她:“你給二殿下留的信上都說了,隻想留孩子一命,又不是不歸去了,二殿下也不是個胡亂找人出氣的主,不會把事兒做絕的。
天子尚未歸朝,主謀罪臣尚且不得科罪,朝中規複了長久的安好。
九殿上麵上竟顯出一絲惱火,冷冷盯住皇後,抬高嗓音扣問道:“快五個月?是太醫診的脈?”
情急之下,江晗一把奪過弓箭,親手拔箭拉弓,射向階下之人――
皇後噗哧笑出聲:“還能有甚麼人?當然是你的孩子!你家王妃懷上了,都快五個月了!”
顧笙這是第一胎,毫無經曆,且君貴身子嬌弱,在官方出產,她和孩子的傷害都是極大的,實在叫她心中難安。
正欲接管玉璽的江晗麵色一變,身邊帶刀保護當即側身嗬叱:“何人膽敢猖獗!”
二十多萬兵馬齊聚天壇,冇有一個是皇後能指派的,她隻能眼睜睜看著阿誰孽障冠冕堂皇的即位篡位。
而此時的都城,遭她叛變的江晗,已經將滿腔肝火投入到奪位當中,得空分撥精銳力量,追擊尤貴妃與顧笙。
顧笙低頭撥弄動手中小小的掐絲琺琅手爐,心也跟著酸澀起來:“長這麼大了,還是總給人添費事,如果江晗去顏府難為我孃親和姥姥可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