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傲掃一眼車隊,挑挑眉道,“河穆王行色倉促,攜金帶銀的,又是要去往那邊?再往前就是平陽關,出了關可就不是天龍國地界了,你意欲何為?”
鳳若桐暗道可不是嗎,如果你想當天子,就憑你這威望,登高一呼,有誰能禁止得了?“是,以是現在天龍國的局勢也穩定下來啦,等我們成了親,就趁著大好韶華,到處玩耍一番吧,彆虛度了人生好時候。”要不然整天窩在府裡有甚麼意義。
赫連傲抱臂倚著路邊一棵樹,微仰著臉看天上昏沉沉的太陽,彷彿莫名哀傷,鳳若桐在馬車上看著他用心裝出這模樣,幾近要笑出聲來。
“或許是錯過了,”河穆王儘力忽視內心的不安,“我放出鴿子以後,我們接著就離了京,能夠信鴿回了王府也說不定。”
鳳若桐嘻嘻笑,“那還不是因為有你坐鎮朝堂,他們纔不敢起異心嘛。實在誰當天子真的冇要緊,隻要當個好天子,讓百姓過好日子就行了,爭甚麼呢,如果我啊,我纔不要當天子咧,整天要措置那麼多奏摺,還要三六九夙起上早朝,大大小小的事都得管,會未老先衰的。”
“不曉得?”赫連傲嘲笑,“你本身的筆跡,你會不認得?”河穆王到底還是棋差一著啊,就算要與雪池國太子互通手劄,也不該親筆謄寫,像現在一旦被他截獲,就狡賴不了了。當然如果他不是本身謄寫,雪池國太子看到陌生的筆跡,也決然不會信賴,不與他照應,他一樣冇法可想。
“不給不給!”
“父親,如何辦?”北堂馨月已經預感到本身明天不會有好了局,嚇的渾身顫栗,“我們要不拚了?”拚的一個是一個,說不定還能有活命的機遇。父親起碼帶還了百十名侍衛,鐵王卻隻要幾小我,還是能拚一拚的?
天已晌午,侍衛去四周的鎮子上買了酒菜來,服侍兩位主子用過,侍衛們再輪番用飯,隨時籌辦應戰。
“回王爺,約一百侍衛,做商隊打扮。”
提及來為了讓景熙帝消弭戒心,昨晚他們父女清算好統統值錢物,接著讓侍衛在昨晚的飯菜中放了迷藥,把那些仆人丫環們迷昏以後,再放了一把火,從內裡開端燒起,如許到內裡的人發明時,王府就燒的差未幾,內裡的人也都燒成了灰,無從辨認了。
“那也不能直到現在連個覆信都冇有吧?”北堂馨月就是很不安,“他們起碼也給父親一封飛鴿傳書,說一下他們現在的位置纔對。”
“很好,時候也差未幾了,到底給本王比及了”赫連傲眼神肅殺,“有多少人隨行?”
“父親,我總感覺不太對勁,”北堂馨月裹了裹身上的狐裘,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這一起上如何一個行人都冇有?你不是說到了平陽關,就會有雪池國的人來策應嗎,如何還冇見人呢?”
赫連傲點頭,河穆王此舉當然是為了掩人耳目,這裡本來就有來往的商隊,最易矇混出關。至於那三千兵馬,看來他是化整為零,讓其分批出關,免得惹人思疑。“攔下再說。”
薑還是老的辣,河穆王固然千萬冇想到,會有這裡被赫連傲逮個正著,可他很快就平靜下來,嗬嗬笑著從馬車高低來,抱拳見禮,“臣見過王爺,真是人生那邊不相逢啊,王爺不是陪若桐女人回琅琊國認祖歸宗嗎,如何會到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