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惱羞成怒,一拍桌子,“親家,你是非要兩家撕破臉不成了?”
“啪”老夫人抓起一個茶碗就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濺,跟著是她的一聲怒喝,“薛雅萱,你這算甚麼意義!”
“你、你——”老夫人最恨就是她,連連咬牙,說不出話來,“你這不肖子孫,連我都敢頂撞,我說的話你也敢不聽,你的確不把鳳府的端方放在眼裡,我今兒如果不罰你,旁人還覺得我連個小輩都壓不住!來人!”
薛方北神情嚴厲,叮嚀道,“從明天開端,你們就到雅萱的各處鋪子裡去看著買賣,事無大小,都要向雅萱稟報,統統以她的號令行事,如有誰不從,儘管來稟報我,明白嗎?”
老夫人一聽這話,差點又氣炸了肺:薛家公然早有算計,連人都一併帶來了,本身這個跟頭,的確栽太大了!
薛方北神情忽又轉冷,不過還是禮節性地笑了笑,“老夫人有甚麼反對的來由嗎?莫非剛纔賤內說的還不敷明白?”
老夫人神采有些不天然,“這……雅萱之前是忙不過來,不過現在不是有若桐在她身邊幫手嗎,那就冇題目了,再說玉梅常日在府上也是無事,幫著雅萱打理買賣,也是理所該當,何必勞煩親家再派人來。”
薛方北也不覺得意,與老婆聯袂一起拜彆。
蘇姨娘一驚,變了神采:薛氏既然請薛家人來幫手,就不成能不把她壞了布莊買賣的啟事奉告他們,這要當真究查起來,她把布莊的紅利都拿給自家人,底子就說不疇昔,她難道更冇有來由再插手薛氏的鋪子嗎?“這個嗎,倒是冇有甚麼……”
老夫人板著一張臉,也不該聲,正氣著呢。
老夫人氣的直顫抖,膠葛到底當然是她和玉梅虧損,她冇這麼笨。“是我要如許嗎,是親家欺人太過了!明顯是雅萱的陪嫁,他們卻要派人來盯著,這擺明是不信賴鳳府的人,太汙辱人了!”
“你還曉得認錯!”老夫人怒不成遏,“你都快連我都不認了,還認甚麼錯!你處心積慮不把正隆齋還給玉梅,到底是何用心,覺得我不明白嗎,你少在我麵前裝!”
鳳元良附和地點頭,“大嫂說的有事理,我常日忙於公事,雅萱一小我打理那麼多鋪子,確切是忙不過來,年老邁嫂讓人過來幫手,想的殷勤,如此甚好。”
老夫人一看這步地,更加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到,顫抖動手指疇昔,“反、反了,反了……”
“姨母,彆活力了!”蘇姨娘暗道一聲不好,姨母這要再氣出個好歹,到彆院療養個一年半載,那黃花菜都涼了,鳳府還不給薛氏和鳳若桐給一手遮天嗎?“姨母,此事還可再籌議,彆活力了!”
薛氏曉得她在用心氣老夫人,悄悄好笑,也就站起家來,“也好。母親,我先回房了,您請息怒。”
鳳元良皺眉,“母親,你何至於生如此大的氣?年老邁嫂有如此安排,也是用心良苦,我瞧著就很好,你罵雅萱做甚麼?”
蘇姨娘一貫精於算計,薛方北一提及布莊的事,她就心生警悟,暗中重視著薛氏和鳳若桐的反應,見她兩個都是臉容沉寂如水,薛方北說到派薛家人到鋪子裡來,她們也冇有特彆的表示,明顯早就已經曉得這件事,早恨得咬牙:怪不得方纔薛氏不懼姨母之威,如何都不肯再把點心鋪子給她,本來是將薛家人叫來撐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