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若桐撇嘴,“那些大夫底子就不是至心替母親看診,能看出甚麼?母親,我請到一名不出世的名醫,信賴他必然能幫母親得償所願,母親願不肯意讓他來看看?”
“是的,蜜斯,”金桂點頭,“老夫人和蘇姨娘陪著他在前麵說話,奴婢還模糊聽到他們提及布莊,感覺有些不當。”
薛氏和鳳若桐走過來,一起見了禮。
前廳上,老夫人和蘇姨娘正陪著蘇笛說話,此人比蘇姨娘隻小了兩歲,以是看起來差未幾,中等身量,不胖不瘦,臉樣兒跟蘇姨娘也不像,兩條眉毛往下耷拉著,生就一副鄙陋相,讓人看著就討厭。
“那是祖母不占理,還不但曉得吵嗎?”鳳若桐吐吐舌頭,忽地想起一件事,“母親,蘇姨孃的弟弟來了,冇過來稟報嗎?”
“這是若桐嗎?幾年不見,長成大女人了,水靈了啊?”蘇笛腆著臉笑,明顯是對鳳若桐對了心機了。
“是,母親,”鳳若桐這才挑簾出來,見薛氏已經起家了,穿戴整齊地坐著看書,文靜安然,臉頰還微微帶著些紅暈,想是這屋裡夠和緩吧。“母親睡的可好?”
那倒要看看,老夫人到底要做甚麼了。鳳若桐即扶起薛氏,“母親慢些。”
“已經起了,”薔薇向著屋裡稟報,“夫人,大蜜斯來存候了。”
薛氏眼神一冷,“有母親親身照顧著,是用不著我的。”
“母親晝寢起了嗎?”鳳若桐輕聲問,唯恐母親還在睡,驚擾了她。這些年母親苦衷也重,夜裡淺眠,白日也睡不太好,不然也不至於那麼清臒了。
――
“老爺出去了,夫人在畫情院裡。”
蘇笛聞聲轉頭,乍見到花朵兒普通的鳳若桐,兩眼頓時直放光芒,乃至還咂了咂嘴,要把她吞下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