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元良氣不過,總不能被母親打的鼻青臉腫,頂著一臉傷去上朝吧?他隻能一邊繞著桌子遁藏,一邊提示,“母親,把穩腳下的碎片!”這滿地都是碎瓷,母親如果受傷,就更不會甘休了。
公然不錯!鳳元良大為歡暢,讚歎道,“是我一時情急,竟冇能想到這一層,若桐,你真是聰明無雙,連為父都給你比下去了!”
鳳元良把此中一份摺子往前推了推,“穎州本年大旱,顆粒無收,今冬又片雪未至,災情已非常嚴峻,穎州縣令上書要求建國庫賑災,卻被擋了下來,他將摺子遞到我這裡來了。”
鳳若桐雙眉皺了皺,有案子那是再普通不過,父親是刑部尚書嘛,大案要案的,不都得父親忙活嗎?“父親,那裡來的天災?”
“恐怕不止如此簡樸,”鳳若桐眼眸一亮,想起上一世的經曆,心下瞭然,“依二皇子的行事風格,應當不會出此下策,據我猜想,應當是二皇子一黨所為。皇上不是曾經露過口風,會在來歲正月十五鵲橋嘉會以後,就宣佈太子的人選,估計是他們想在此之前,先將災情坦白不報,待二皇子成為太子,再大肆賑災,以鼓吹其仁德。”
“女兒不敢,”鳳若桐靈巧隧道,“父親措置的都是朝中大事,女兒如何敢胡亂插言。”
“哦,是為了母親還願的事,”鳳若桐這才提及剛過來時的企圖,“母親之前不是去廟裡許過願,若這一年鳳府平安然安,她就會給廟裡的菩薩重塑金身嗎?現在這也到了年下了,我們鳳府也算是安然無事,以是母親想去廟裡還願,我會陪母親一起去,父親看另有甚麼交代嗎?”
鳳元良氣的神采發青,“母親,這事兒原也怪不得雅萱,如果我當時在,我也不會同意。”
“若桐嗎?”鳳元良放下公文,抬開端來,“是不是有甚麼事?”
“我給老爺泡杯茶來。”
鳳元良笑笑,不覺得意,想起一事,“若桐,你來找我,是有甚麼事嗎?”
伉儷兩個一起退了出去,老夫人一看冇了敵手,頓時越產活力,哭天搶地般道,“冇天理啊……冇知己啊,娶了媳婦忘了娘啊……”
鳳元良天然曉得此事,固然他並不信神信佛的,不過既然雅萱故意,就隨她去吧。“冇甚麼叮嚀,你陪雅萱去吧,雪天路滑,上山時重視安然。”這快到年下了,一家人平安然安,到除夕夜一起吃年夜飯,一起守歲,那纔是最首要的。
鳳若桐不覺得然隧道,“父親勇氣可嘉,不過這自古都是寧獲咎君子,不獲咎小人,父親若當真為此事遭到連累,甚或被趕出朝堂,那今後不就少了一名為民請命的好官了?”
鳳若桐紅了小臉,撒嬌般道,“父親說甚麼哪,我可擔不起,父親隻是當局者迷,這才正申明父親是憂國憂民的清官嘛,我這隻不過是小聰明罷了。”
老夫人要蘇笛娶鳳若桐的事,就以鳳元良和薛氏的共同反對而告終,她大抵也曉得這過分荒唐,本來是想著趁兒子不在,薛氏和鳳若桐抵擋不了她,就快刀斬亂麻的把事情給辦了,生米煮成熟飯,就算兒子反對,也來不及了。
鳳元良苦笑了一聲,“公文哪有批完的時候!案子一件接一件,理不出端倪,天災又至,有甚麼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