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看吧！她們戀慕還來不及。”

聞聲，江蝶月雖羞怯卻再不回絕，隻是乖乖地伸開小嘴，將他遞來的糕點，一點點抿入口中，漸漸嚥下。那一臉的幸運，那一臉的甜美，真真是羨煞旁人。當然，也妒煞了他們身後僵立著的某個女人。

玄明煜本是不肯來插手今晚的拂塵宴的，他夙來附庸風雅，喜好詩詞書畫，這類場麵上的宴會，對他來講的確俗不成耐，若不是太後執意要求他列席，便是父親安寧侯相邀，他怕也是不肯來的。

“乖，張嘴。”

江蝶月是個很傳統的賢惠老婆，也一樣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她清楚已看到玄明煜的目光在追跟著南宮霓，但她卻假做不知，隻字不提，隻淺笑著拉回他的視野。

南宮瓏正算計著南宮霓的時候，南宮霓正在一一打量著徹夜參宴的來賓。為首的正中，自是九武至尊的越皇，左邊是皇後，右邊則坐著瑞安太後與碩妃。

江蝶月仍然隻是笑，眸間柔情密意，隻為她麵前獨一的男人。

上輩子，南宮霓一向不明白越皇為何會對瑞安太後如此‘尊敬’，直到她嫁給玄明煜多年，才終究明白瑞安太後與越皇之間那千絲萬縷的含混乾係。深宮內闈的醜惡，她上輩子見地得太多，這輩子能提早洞悉，對她來講，或許隻能叫如神天佑。

但，一向與皇後不如何對盤的瑞安太後，這一次彷彿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任是皇後如此勸說亦是不睬，乃至，將此事鬨到了越皇之處。越皇也不知是犯了甚麼病，竟然也一口答允了下來。

她羞怯一笑，嬌嗔道：“夫君，人家可都看著呢！還是我本身來吧！”

她笑，輕柔嬌嬌：“宮裡的點心做得真是精美，蝶兒都不忍心吃了。”

醋意翻湧，江明月忍著酸意扭頭，一彆臉，卻又撞上了某個淩厲中略帶點戲謔的眼神。

他就是愛她這和順體貼卻又識大本的性子，不管他做甚麼，她都會淺笑著迎來，不怪嗔，不妒忌，乃至不問責。心照不宣，他亦和順地回望她，體貼道：“蝶兒餓了麼？先吃點點心吧！上菜能夠冇這麼快。”

不過，這場宮宴明顯與他料想當中一樣，的確是無聊透頂，他本是興味索然，可卻在俄然看到或人唇邊的笑意時，又開端對這場宮宴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興趣。柔陽至公主，那日一見還覺得是個惡妻，可徹夜看著，竟本來是個妙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