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出來,便見傅沐槐將傅薇仙抽的在地上打滾,傅薇仙身上已有幾處見紅了,喊得聲嘶力竭。田姨娘一見此狀,唬得麵無人色,衝上去抱住傅沐槐的腰身,跪在地上,涕淚齊下的訴道:“不知薇仙這丫頭做了甚麼錯事,讓老爺動如許大的氣。但是老爺還看在我多年經心奉侍的份上,饒了女人這一遭罷!若真有甚麼容不得的地兒,老爺罰我一個就好。薇仙女人年紀尚小,若然打碎了臉,今後要如何說親出閣?還求老爺不幸……”
傅沐槐聽了這一席話,昂首望了她幾眼,看這大女人俏生生立在跟前,雖是還不滿十四的年紀,卻已是亭亭玉立,舉手投足,很有些大人的模樣。又聽她說話,道理俱全,遠非那二女兒可比,心中倒也欣喜,便點頭說道:“你倒是懂事,不叫我操這麼多心!”說著話,陳杏娘也走到外堂上,嘴裡問道:“今兒老爺是為的甚麼事,將二女人打成那副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究竟她年事還小,老爺何必如此!”傅沐槐不答話,先問道:“薇仙如何了?”陳杏娘答道:“老爺放心,隻是些皮肉傷,將養個幾日就冇事了。我已拿了藥與田姨娘了。”
傅沐槐肝火沖天,將手一揚,鞭子便如雨點般落在傅薇仙身上。夏季衣衫薄弱,傅薇仙又是一身的細皮嫩肉,如何挨忍得過?兩鞭子下去,便吃疼不過,滿地亂滾,哭爹喊孃的告饒起來。
傅薇仙眼看父親惱了,不敢不跪,雙膝一軟,垂首跪在了地平上。
陳杏娘聞說,一聲兒也不言語,隻望著傅沐槐的神采。傅沐槐沉著臉,問道:“她經常如此麼?”傅月明忙陪笑道:“這是小孩子心性,也是人間常情,父親不必為此活力。”傅沐槐說道:“原是如許!我說她這個年紀,每日的心機滿腹,都在想些甚麼!我本看她是個聰明乖覺的,本來她竟如許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