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纔想說，大蜜斯從小在花月樓長大，甚麼不曉得呢？不料翠芝也在前麵扯了扯她，便住了口，對婢女福了福身：“是，今後不敢啦。”

看著江絮淡然的臉上，卻非常果斷的眼眸，婢女垂垂明白了。俄然，她笑了起來：“奴婢今後都聽大蜜斯的就是。非論大蜜斯做甚麼，奴婢都聽大蜜斯的。”

“聽到冇？老爺要納珍珠做姨娘呢！”

“胡說甚麼！”聽到最後一句，婢女斥了起來，“在大蜜斯跟前，少說那些有的冇的。”

“珍珠的事發了？”江絮坐在打扮台前，一邊由婢女給她梳頭，一邊問道。

一個個，都在看馮氏的笑話。

才翻開帳幔，隻見婢女已經起了，就站在帳子內裡，端著水盆等了不知多久了。江絮的神采淡了淡，問道：“翠芝呢？”

“大蜜斯，您不是那樣的人。”婢女忍不住道。

昨早晨是翠芝給她守的夜。

“還請大蜜斯點醒。”婢女的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江絮。

婢女點頭，咬了咬唇，道：“紅玉都奉告奴婢了。奴婢昨日的指責，實在是……奴婢錯怪大蜜斯了。”

“珊瑚跑老爺書房門口乾甚麼？”婢女不知情，迷惑隧道。

另有這些年陶氏和江絮在花月樓，都過的甚麼日子。婢女聽罷，當時眼睛就紅了。她真是錯怪了江絮，如果換了她，做的也不會減色半分。

江絮擦完臉，見紅玉和翠芝還冇有出去，再看婢女一臉焦心，忍不住歎了口氣：“罷了，是我苛求了。”

江絮蹙眉道：“那如何好？晨昏定省，都是後代的本分。我在這裡等吧，老爺和夫人商討完了，我再出來存候。”

“大蜜斯莫出來的好。”在院子裡就被攔住了，“老爺和夫人正在商討要事，大蜜斯先回吧。”

躲在外頭的紅玉和翠芝，聽到屋裡終究和好了，也笑嘻嘻地跑出去。隻聽紅玉說道；“大蜜斯，前頭鬨開了！”

“這麼多年了，府裡終究又有姨娘了。”

太師府嫡女如何？尚書夫人又如何？任你常日裡威風八麵，一朝被狗咬，了不得還是被常日裡最瞧不起的人嘲笑。

但是，這如何是冇意義呢？再冇甚麼比見證仇敵翻臉更成心義的事情了。

紅玉一鼓掌，賊兮兮隧道：“對！今早上從老爺的書房裡跑出來時，剛好被珊瑚逮著了，好一頓打！老爺理虧，也不敢攔，隻瞅著不像樣了才分開了兩人，現在都到正院裡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