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翎帝齊寒,從不是怯懦怕事的人物,他是仁君,卻也不是一味的仁慈,收放有度纔是他做事的原則,而這個時候,麵前的這位不速之客於他來講,並不是料想以外的。
實際上翎帝並冇有說錯,安王做了那麼多事,不過是為了要一個機遇,以一個勝利者的姿勢立在他的麵前,他們爭了一輩子,幼年時爭奪父皇的目光寵嬖,厥後爭奪太子之位,再厥後爭奪皇位,他們是兩個永久不成能並肩作戰的皇子,即便齊寒登基以後封他為安親王,兩人之間的糾葛倒是仍然冇有化解。
齊寒齊安,兩人雖是年紀相稱的皇子,但是麵貌倒是一點都不像,翎帝多了幾分儒雅,安王倒是多幾分霸氣,或許同兩人的生長有很大乾係,翎帝雖為太子,倒是個冇人理睬的太子,深陷淤泥也隻能靠他本身,而安王則分歧,打小便權勢驚人,又聰明過人,野心不小,天然獲得了很多人的擁戴。
“你曉得的,微臣的目標向來都是皇位。現在南邊宮門都節製在微臣手裡,城外有微臣的幾萬雄師,禦書房外也都是微臣的人。”安王俄然揚起一抹勝利者的笑容,“這一場,是微臣小勝。”
翎帝但笑不語,若非他用心鬆弛,誰能在皇宮裡脫手腳,當真覺得他這麼些年天子是白當的麼,如果這麼輕易讓人到手,那他這個天子早就不在了,那裡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裡?
“你做了那麼多事,不就是為了讓朕給你這麼個機遇,立在朕的麵前麼?”翎帝終究放下了筆,抬開端看向安王,這個曾經的六皇子,眾位皇子中當屬他最得寵,乃至連他本身都覺得皇位畢竟會到他的手裡,卻冇想到終究他還是和皇位失之交臂。
不過這個時候,他卻甚麼都冇有說,因為他始終信賴,安王並不是輸不起的人,他們都有各自的高傲,他們曾經為了皇位步步算計,但是現在勝負已定,安王便不成能再預謀篡位,在他們的內心,謀朝篡位是不被答應的,那是對本身的欺侮,以是即便安王現在將禦書房都圍了起來,他仍然不以為安王的目標並不是這把龍椅。
“我隻是想曉得,這些年你到底在做甚麼。”翎帝俄然站了起來,負手而立,器宇軒昂的模樣不輸疇前,淡定地望著他的同胞兄弟。
“你這是大開宮門引我入宮,讓我自投坎阱了?”安王沉下了臉,本來覺得此次是他贏了,卻冇想到是對方用心放水,籌算來個甕中捉鱉,他倒還真是自發得是了。
大門俄然被人推開,一道墨色的身影走了出去,待他進入以後,外邊的人才又將門關上。
話說到這裡,安王這才覺悟過來,難怪他感覺太順利了,從未感覺禁衛軍這般輕易節製,他和東方曄鬥智鬥勇這麼多年,暗中招降多次,又派了很多次死士暗害,卻向來都冇有勝利過,東方曄是翎帝身邊的謀臣,安王是一向都曉得的。
“將禦書房圍起來,就是你的本事了?朕倒是向來不曉得,朕的安親王是個如此老練之人。”翎帝仍然不急不慢地諦視著安王,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擦著火光。
“皇上在等微臣?”安王定定地望著伏案的天子,他和齊寒年紀相稱,但是生長的門路倒是完整分歧的,他的母妃來自顯赫的家屬季氏,而齊寒的母妃卻早早地過世,以是朝廷裡很多人都以為他能將這位軟弱溫馨的太子趕下台,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