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接到娘孃的手諭便立即進宮,一時情急便冇有將兵器卸下,還請娘娘降罪。”尉遲禦可不是甚麼好相與的人,雖是被三皇子劈麵指責,他倒是屈膝朝著德妃躬身,擺瞭然便是以德妃為尊的架式。
“不管如何說都是在三殿下的婚宴上出了事,如果尋求任務,殿下總也是推委不了的。不過現在也不是尋求任務的時候,而是要儘快找出是誰下的毒,讓太醫儘快給帝後解毒。”德妃說話,夙來都是滴水不漏,這個時候更是將這一點表現得淋漓儘致。
這位尉遲將軍少年得誌,年紀悄悄就成了將軍,眉宇間天然有著不凡的傲氣,這會兒在齊梓彥麵前更有一種優勝感,聽到他說話放肆,更加地對他不喜起來。
“嗬嗬,真是好笑,本皇子同德妃娘娘說話,甚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將軍插嘴了?於私,這是我們皇室的家事;於公,這兒也輪不到尉遲將軍做主。倒是不曉得將軍這會兒是以甚麼身份立在這裡的?”齊梓彥笑容滿麵,一身喜服襯得他麵色紅潤,他這會兒便是直直地望著尉遲禦,笑容溫馨。
即使是放肆的五皇子齊梓傑,也不會這麼不給尉遲將軍麵子,但是恰好這位三殿下就是這麼不知分寸。但是你要說他不知分寸卻也不是,畢竟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理的,並冇有胡攪蠻纏,若不是尉遲禦和德妃說話做事有縫隙,又那裡能讓他在這兒大發神威。
“末將定當極力,還請娘娘放寬解。”尉遲禦雙手抱拳,信誓旦旦。
“是部屬逾矩了。”尉遲禦握了握拳頭,扯著嘴角說道。
這話,讓在場的嬪妃們微微一僵,德妃的神采更是猛地一沉,三皇子的話句句在理,後宮不得乾政便是悠長以來的端方,即使如此後宮出瞭如許的大事,也輪不到德妃娘娘遇阻代庖地召見將軍,乃至請將軍庇護皇宮。
“三皇子提示得是,都怪本宮召見得太急,纔會讓尉遲將軍出了這般不對,不過事急從權,殿下也就不要在這些小事上太在乎了。”德妃娘娘溫溫一笑,語氣裡不見半分張揚。
“最好不要讓本皇子這麼快找到下毒的凶手,不然……”齊梓彥的視野落在德妃身上,語氣也由輕漫變成了冷蕭,“我定然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個時候,呈現了一聲不應時宜的笑聲,世人將目光轉向了殿門口,一道大紅色的身影呈現在門外,這不是本日的新郎官又是誰。
“來人啊……”齊梓彥揚聲叫了一句,門外立即走出去兩個侍衛,他指了指尉遲禦腰際的長劍,“幫尉遲將軍卸了兵器,在宮裡帶著兵器,這但是大不敬的事。”
如果以為齊梓彥不參與政事,他就是個冇有爪子的小貓,那就大錯特錯了,他隻是偶然朝政,卻並不是個軟弱怕事的人,恰好相反,就是因為他偶然朝政,他才更是張揚放肆。
“娘娘也是情急,還請三殿下不要見怪。”尉遲禦是德妃叫來的,這會兒天然也該為她說話。
尉遲禦的神采刹時烏青,他一起順風順水,甚麼時候受過如許的熱誠,還是在這麼多人麵前,但是恰好三皇子的話他又冇法辯駁,畢竟他說的是究竟。
“是。”尉遲禦的神采已經黑了,他隻覺齊梓彥的眼底儘是調侃,他卻不得不遵循他的意義,冇有想到他堂堂將軍之尊,部下兵馬無數,本日竟然會在這個不學無術的風騷皇子身上吃了大虧,在眾目睽睽之下卸下兵器,的確就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