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至此,未待付公公將話說完,依玲便笑道:“總管大人放心,依玲未曾弄錯,定不會扳連到總管大人,還請總管大人行個便利,依玲感激不儘。”
一個女子,一個身著如此富麗的女子,一個俄然冒出來的女子,一個身份是宮女的女子,就如許口口聲聲說要見皇上。
看到依玲這般,付公公好似起了憐憫之心普通,語氣略微放緩了些許,說道:“唉!也罷!你要說甚麼便說吧!”
晌午的日頭還是暴虐,灑照在世人的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略顯短促的腳步聲自殿中傳來,世人下認識地望向殿門處,緊接著,便見付公公麵色稍顯丟臉境地了出來。
待見不到付公公的身影後,乾清宮外刹時溫馨了下來,一眾寺人看著依玲的神情不若先前那般的好感,反而多了抹切磋的意味。
隻聽依玲如是說道:“總管大人,皇上可否・・・・・・”
滿含期冀的回聲未曾傳來,隨之而傳來的倒是付公公的冷哼聲,依玲不由得心中一驚,莫非說,她心中不好的預感到驗了?
依玲固然垂首,何嘗感受不到射在她身上切磋且鄙夷的視野,但麵上不動聲色,還是垂首斂眉,悄悄地等候著,偶爾傳來幾聲壓抑的,幾不成聞的咳嗽聲。
半響,依玲輕聲說道:“總管大人,依玲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總管大人可否應允依玲?”
聽到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一向垂首的依玲,嘴角揚起一抹期冀的笑意,她有掌控,他定然會晤她的,定然會晤她的・・・・・・
隨即斂下心中不好的預感,隔著幾步遠的間隔,向付公公屈膝行了一禮,輕聲扣問道:“總管大人,不知皇上可否宣依玲進殿?”
“謝總管大人,便說,七年前的臨江之畔,想來皇上定然會晤依玲的。”
付公公聽此,猜疑地望著依玲,不解地出聲說道:“依玲,你但是未曾弄錯?七年前的臨江之畔・・・・・・”
付公公不予迴應,伸手拉扯被依玲緊緊攥住的袖袍,豈料,看依玲孱羸的模樣,這力道倒是不小的,二人對峙不下,誰也不讓步。
發覺大付公公不冷不熱的語氣,依玲毫不在乎,繼而說道:“您看如答應好,總管大人可否移駕,入殿通傳一聲,便說,便說・・・・・・”
這一點,如何能讓人不側目?
想到這裡,一眾寺人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架式,早已將殿中源源不竭傳來的冷意拋諸腦後。
恐怕此女子酒徒之意不在酒啊!這皇宮當中,最不乏的便是妄圖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子,而因這一份癡心妄圖斷送了性命的女子,亦是大有人在。
“你這丫頭啊!當真是夠倔強的,唉!若不是看你身子不好,咱家纔不會趟這渾水呢。”說著,付公公嘀嘀咕咕地便轉過身向殿內踱步而去。
許是火急想到獲得答案,隻見依玲抬首,向付公公地點處望去,觸目所及之處,便是付公公烏青的麵色,當下不由得一怔,唇瓣囁嚅。
“總管大人,您奉告依玲,皇上但是不肯定見咳咳・・・・・・咳咳・・・・・・皇上他是否不肯定見依玲?”
他・・・・・・他竟然不肯定見她?滿含期冀,不顧統統地來至乾清宮,一起上,她想過統統的能夠,卻未曾想過他不肯定見她這一茬。
未待依玲將話說完,付公公便不耐煩地說道:“依玲啊!你如何還不明白呢?這皇上定然不會晤你的,看在你身子不適的份上,咱家便不見怪你的莽撞了,且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