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宇聽到柳芯惠的話,眸色驀地一沉,四周的殺氣更加的稠密,烏黑的衣袂無風自鼓,帶著肅殺的氛圍,他一步步走到柳芯惠的麵前,盯著柳芯惠的臉,隻感覺心中彭湃的肝火,讓他恨不得立即掐死柳芯惠!
她咬著嘴唇望著君傾宇,眼中滿滿的都是恨意。她絕對不能讓君傾宇即位。君傾宇如果即位,她和君賢齊必死無疑。若說她之前還心存幸運的話,那麼,前幾日君傾宇對她說的那句,“柳芯惠,當年你是如何害死我母妃的,不要覺得我不曉得!”就完整突破了她的但願。
但是君賢齊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他太絕望了,更何況,如果他幫忙柳芯惠,那麼賠上的就是全部柳家,他絕對不能讓柳家的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七皇子此言差矣,皇後孃娘如此做,乃是為了錦國的江山社稷,豈可說是後宮乾政?”工部尚書劉昊聽到君傾宇如此說,立即跳出來辯駁道。
現在她隻曉得不管用甚麼體例,絕對不成以讓君傾宇即位!
對於柳芯惠當年對月琉璃下血蠱的事情,君賢齊天然也是曉得的。隻是他不曉得君傾宇也曉得了這件事,方纔聽君傾宇這麼說,再聯絡柳芯惠之前的所作所為,他也大抵猜到了,是以立即替柳芯惠討情。
“皇位之事本就該遵守父王遺詔,母後不但違背聖旨,還拉著一眾後宮妃子來前廳議事,莫非忘了後宮不得乾政麼?”君傾宇坐在位置,換下了火紅的衣袂,穿了一身素淨的白,卻涓滴不能袒護他半分的風華,他挑眉望著柳芯惠,狹長的眸子內裡包含著濃濃的寒光。
“如何,皇後孃娘不持續裝瘋賣傻了?”君傾宇重視到柳芯惠的行動,挑了挑眉毛,語氣內裡帶著濃濃的諷刺。
“我看皇後孃娘怕是已經瘋了。”柳遠征抬眸,悲憫的看了柳芯惠一眼,臉上帶著不忍,對君傾宇說道,“老臣懇請皇上看在先帝的麵子上,讓皇後孃娘保養天年吧。”
“臣惶恐。”劉昊被君傾宇的目光攫住,隻感覺滿身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不自發的就跪了下去,顫顫巍巍的說道。
現在西決和淩國結合,錦國新帝方纔即位,內部權勢還冇有完整清除,可謂是表裡兼憂,局勢不容悲觀啊!
“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我做的。”柳芯惠望著君傾宇,眼中帶著濃濃的恨意,一字一字咬牙切齒的說道,“但是阿誰賤性命硬,竟然還撐了八年!不過,這八年,她可日日受著折磨呢!萬箭穿心之痛,那賤人倒也捱得住!”
“住嘴!誰許你們如此喚他了!”柳芯惠看到眾位朝臣都跪了下去,臉上神情一慌,眸中閃過一絲斷交,鋒利的打斷了世人。
“還請皇後孃娘重視言辭。七皇子乃是先帝欽定的皇位擔當人,有聖旨為證,如何能說是篡位?”柳遠征深深的望著柳芯惠,以眼神表示柳芯惠不要再說下去了。
“皇上賢明。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眾位朝臣都是聰明人,現在的局勢一目瞭然,君傾宇是局勢所趨。本來還心存疑慮的人聽到君傾宇方纔一番話,也放下心來,不由都跪了下去,承認了君傾宇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