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之安閒:“已經送進宮了。”
溫清玉腦海中略過那日柳林澗邊,她足下一蹌在地,那位名喚“沁之”的青衣女子敏覺間長袖翻舞,自是能夠庇護本身。
一匹馬,二十兩,倒是公道。
“公子。”不遠處傳來熟諳清冷的聲音。
溫清玉?男人雙眸微開,玄色安靜的眸子暗如深水,看著香塌前奏疏之上的“溫銜”二字,意味深長地眯起了眼:“你說那日雲都城下,同她見麵的是誰?”
小巧立在原處,皺著眉,很久不言。
“但是……”
顧子引白衣一襲,由小巧帶路,照著原路分開。
“我隻是拿這塊玉與他換了一匹馬,不然我也回不來。”又見小巧張口要問些甚麼,溫清玉又接著道。
身後襄侯府大門大開,顧子引轉頭,麵龐之上淨是暖和,這便是雲國溫千山的府邸。
襄侯府前院,不知想到了甚麼,小巧俄然麵色一動,腳步也不由定住,驀地看著顧子引,手怔怔指著大門口之處:“那邊出去便可。”
“邊關缺餉,國庫空虛,群臣苦無良策,已是擔擱多日。本日太子朝上啟奏,由愛國之士自發奉出珍寶,以官方競拍之法向國中販子募集。”溫千山道。
愛國之士多不堪數,必會籌得無數珍寶,雲國連連戰禍,但國中富賈大有人在,單是以雲國四商富可敵國的家底,糧餉之事得以處理,不過吹灰。
小巧看到顧子引取出那塊玉佩的震驚,無可言喻:“公子可曉得蜜斯的清玉代價多少?”
“雲國的太子,伏引。”
“鄙人聽溫女人身邊這位說,女人受了傷?這傷是舊傷還是新傷?”顧子引似是記起柳林澗邊溫清玉手背上那道長長的劍傷。轉念一道,隻看著溫清玉。
“那匹馬……”溫清玉言語一頓,“入城前被我用來換了四兩銀子。”
溫清玉若非如此,她那裡能夠買來一支七成像的玉筆動容溫清許脫手呢?
“堆棧?”溫清玉端倪一挑,“不知是哪家堆棧?似沁之女人這般麵貌傾城,顧公子倒是放心?”
溫清玉打量著顧子引,似如初見峽穀間阿誰謫仙普通白衣飄飄,一柄短簫在手,絃音暢妙。
溫清玉天然明白溫千山是在問她:“已經好了大半,大夫說今後要少吃些辛辣會好得快些。”
男人低眉一笑,自是風韻出色:“溫女人也是好記性。本日隻要鄙人拜訪,沁之尚在堆棧。”
男人一身明玄色蟒袍,慵懶倚在幾案邊的香榻上,幾案之上,是一封黃底手劄與一隻藍色蘇錦製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