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安妃與林淑儀一行款款走到花圃,一眼便瞧見了花圃當中跪地未被楚桓喚起的一眾宮人。
“恩恩。”楚桓狹目微眯,“石婕妤確是無禮。”
此言一出,甚有深意。
我驚奇了一下:“你不是不幸他來著?”
“臣妾拜見君上。”安妃一身嫋娜,鳳目微闔,款款見禮。
轉頭,安妃看著楚桓:“臣妾身負後宮之權。君上,一碗水端平。”
此言一出,連一向跟著楚桓不出聲的左相文淵都忍不住側目一眼,看了看楚桓的神情,眉頭皺得深了。
“君上,臣妾熟知宮規,得君上信賴得以代理後宮之事。此事若然歸咎不好,此後又有何人將臣妾的話放在心上,後宮豈不生亂?求君上體恤臣妾。”安妃伏地而跪。眼波流轉間,言語行動都向楚桓請命責成陳綰綰。
安妃與陳綰綰的神采都變了。
石婕妤瞪大了眼睛,看著安妃與林淑儀處,已是懼得落淚,杖責五十,她如何受的?
一道旨意,天官獲以上天之意,文氏清玉,是能夠予蜀君福分的女子。既是上天的授意,上天說此女為福,那便是厚福。
陳綰綰麵上終現嚴峻之色。
楚桓薄唇終是啟開:“安妃熟知宮規,貴嬪此為實乃越矩,那按宮規來算,石婕妤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那便如此罷。”楚桓不覺眼神瞟了一眼文淵,“左相大人感覺如何?不會感覺孤行事不公吧?”
……
安妃冷眼覷了眼陳綰綰,方斂了端倪:“後宮不是朝臣所待之處,左相大人在此不覺不便?”
安妃搭著林淑儀的手臂悄悄起家,正見著花圃中的宮人,鳳目一挑,眸中閃過一絲淩厲之色。
未及安妃說話,林淑儀卻悠悠道:“宮規章法地點,皆有出處。”
林淑儀隨之:“嬪妾拜見君上。”
安妃這才眉眼間和緩了幾分:“君上,臣妾聽聞石婕妤之事而來,不想君上已經有了主張。”
“君上已經下了口諭,莫非安妃姐姐想來阻擾君上?”陳綰綰自是曉得石婕妤昔日裡與昭陽宮的乾係,此番安妃來此,必定是要救下石婕妤。
已然看不清態度了。
念及方纔二人在君王殿的對話,文淵一貫狐狸普通的鋒利眼神笑得甚是對勁。
安妃與林淑儀麵麵相覷:“君上既然有了決定,臣妾自是順從。”
“不如讓她再跪一個時候給愛妃解解氣可好?”楚桓連正眼都未曾掃到石婕妤那處。
明天我問一個寫文的基友:“你家男二籌算給甚麼結局?”
“臣妾謝君上。”安妃聲音清澈,麵龐之上粉黛薄施,淩雲髻高挑著,鳳目這才微啟。
“孤跟左相議事,亦有不便?”楚桓恍若未覺,不置可否。
隻見楚桓狹長的眸色非常幽深,卻連她都瞧不腐敗。楚桓狹目微眯:“愛妃的命旁人不珍惜,孤甚是珍惜。”
文淵目光微沉,眼看此時的楚桓,確是不知其心機所向。明顯看似是在護著陳綰綰,卻選瞭如許的護法。
“君上,後宮之事……”文淵立在楚桓身後,正要說話,卻見花圃長廊不遠處,幾道女子的身影款款而來。文淵眸光微動,不覺望了一眼笑中儘是深意的楚桓,這才低低收了眼神,“君上聖明,辦事公允。”
楚桓的話自是讓陳綰綰喜上眉梢,可此時,陳綰綰卻還是得做出委曲狀:“嬪妾蒲柳之姿,不善心機,恐隻怕奉侍君上難以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