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溫清玉究竟攤了多大的仇,房間無端出了蛇,現在還多了一桌子的蜈蚣。
古氏說話最是會挑住重點,邵氏方纔較著對柳兒的保護幾乎令柳兒脫罪,現在算是歸咎到了清姿身上,邵氏那句話便成了古氏現在的話柄。“庶女”二字咬得緊緊。
“我命柳兒給玉姐姐送一盅雞湯那又如何?”未待郎中把話說完,溫清姿一語打斷,甚是理直氣壯。
府裡的下人皆是麵麵相覷,邵氏在府中還是是實際的掌權人。
溫千山手指敲著桌麵,聲音略冷,對郎中道:“你探到了甚麼?說。”
邵氏身側,溫清姿一身明豔,神采凝重,手心皆是汗漬,妝容也有幾分失了色。
溫清許又看了柳兒一眼,方道:“豈知……玉姐姐的房間的小桌上更多了很多蜈蚣!”
邵氏心中頓時舒了口氣,趕緊回身對溫千山道:“老爺,柳兒是弱質女流,豈敢打仗蛇?何況外出府中是妾身的叮嚀,六條之多要帶入白露閣不是易事,此事還需再查纔是。”
溫千山神采微微和緩,柳兒此時已然在邵氏一句話中神情平複。
此時,跟著溫清許入廳的男人上前一步,男人手裡竟還托著一個碗盅,托著碗盅,來人下跪見禮:“小人是江氏藥鋪的郎中,府裡的婢女來請,道是侯爺府中出了蛇讓小人入府。小人看了二蜜斯的傷,不覺不當。厥後四蜜斯又來請小人帶雄黃為二蜜斯的房間驅蛇蟲,小人這才發覺不當。”
“邵mm,老爺對待將士皆是軍紀嚴明,表裡澄明。五蜜斯本日所為定要按家規措置,不然若要傳出去,故意人定會說老爺嚴於待人卻對自家女兒刻薄。不知府中庶女暗害嫡女,是個甚麼罪惡?”
溫千山雖說武將出身,不解女子的精密心機,可柳兒終歸年紀太小,實在是如此較著的侷促不安。
溫清許對溫千山道:“爹,清許得了您的準予,托人去又請來大夫入府。想來擔憂玉姐姐徹夜受了驚睡不好,便特地帶了大夫去玉姐姐的房間為玉姐姐撒些雄黃。豈知……”
邵氏一驚,溫清姿已然不敢言語了。
“邵mm方纔說六條蛇帶入白露閣過分惹眼,引蛇散便不惹眼了吧?無聲無息,又能夠歸咎於蛇。隻可惜百密一疏,招來的毒物太多,反倒得不償失。”古氏見機道。
溫清姿身子一震,看著現在世人看著她的眼神,不成置信退後兩步,點頭:“不成能的,不成能的。”突然手指一抬,指著郎中與溫清許,“你們想害我,是你們想害我。明顯甚麼都冇有。”
“清姿,清玉的事情老爺已經揭去不提,你如果心有不平大能夠奉告老爺,何需關鍵她呢?”古氏歎了口氣,上前欲要拉住溫清姿舒緩她現在的情感,卻被溫清姿一手甩開。
“以我所見,此事的開端本就是錯的,府中高低大家都能夠出入府門,實在不敷為怪,也許府中就有人養蛇,我們不曉得罷了,單從這兩日的出入名冊上動手,未免過分證據薄弱。”邵氏氣勢張揚看著麵前的世人,“方向都錯了,如何能夠查明本相呢?”
就在世人覺得方向錯了、柳兒無辜的時候,正廳之彆傳來溫清許清澈的聲音:“確切是方向錯了。”
郎中繼而道:“小人進了屋子便看到了很多蜈蚣此類的毒物聚在小桌上,甚覺奇特,這個碗盅一向在房中。小人擯除蜈蚣,探了這碗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