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將萱暉宮那場事端的任務全推到了裴元歌身上,趙婕妤天然明白她的巴結奉迎之意,但一想起裴元歌這個鬨心的人,就忍不住陰沉了臉,淡淡道:“那件事本來是我的不是,我已經向皇上和太後認錯,李美人就不要再提了。”
趙婕妤嘲笑:“既然如許,你就給我滾出去!”
“你說得倒是輕巧,想撤除裴元歌,談何輕易?”趙婕妤皺眉道。
李美人聞言大喜,她的宮殿在最偏僻的蘭心宮,若能搬到寒露宮來,且不說宮殿裝潢上的差異,單單沾了趙婕妤的這份便當,說不定就另有東山複興的機遇。真是老天爺保佑,竟然讓她聽公開聽到兩個宮女的打趣群情,靈機一動,從中想到了幫趙婕妤算計裴元歌的體例,以此來奉迎趙婕妤。
李美人一怔,本來覺得她這話一出,趙婕妤必然會滿麵憂色,她再挑逗兩句,比及趙婕妤心急請教她時,天然會對她更加正視。冇想到趙婕妤倒是如許的反應,一時候捉摸不透趙婕妤的意義,慌亂無措。想了想,她勉強笑笑摸索道:“妾身隻是隨口說說,婕妤娘娘若不喜好聽,妾身不提就是了。”
有了皇上和太後兩重護身符,莫非說趙婕妤今後會更加放肆對勁?
還裝!
趙婕妤神采黯然,正要說話,俄然看到天子,倉猝躬身施禮。
李美民氣中一顫,她和趙婕妤固然分位隻差一級,職位倒是天壤之輩,如果趙婕妤想要她搬到冷宮,真的是一句話的事情。想著,她不敢再拿喬,忙老誠懇實隧道:“妾身是想著,以婕妤現在的身份,要對於裴元歌並不難,畢竟您和皇上有著同床共枕的情分,又懷有身孕,裴元歌哪能和您比?她不過是仗著太後孃孃的庇佑,這才氣橫行霸道,如果冇有太後孃娘為她撐腰,她焉能與婕妤娘娘您對抗?”
趙婕妤哪能聽不出她話語中的意義,李美人已經得寵,有冇有裴元歌都無所謂,而她趙婕妤現在正得寵,裴元歌對她來講就是個龐大的威脅……明顯就是想來奉迎投奔她的,卻還在玩這類假裝配身事外的把戲!趙婕妤淡淡一笑,道:“既然跟你冇乾係,你又何必巴巴地提出來?”
“婕妤娘娘何出此言?妾身如果有那裡言詞不當,還請娘娘明示,妾身必然深思己過,再也不敢犯了。”李美人嚴峻地嚥了咽口水,不曉得那裡觸怒了這位榮寵正盛的趙婕妤。她如許的身份,但是千萬獲咎不起趙婕妤的!
她現在是婕妤,正得寵,還懷著身孕,而裴元歌隻是白身,還未曾入宮,更未曾得蒙聖寵,如此差異的景象下,她竟然還在裴元歌那邊吃了大虧,若非她心機轉得快,幾近萬劫不複,這讓她如何能夠放心?臥榻之旁,豈容彆人熟睡?特彆是如許一個虎視眈眈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