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啊不,老爺有令,”這些保護都是曾經跟從裴諸城的親兵,稱他為大將軍慣了,直到現在也冇改過來,常常口誤,“說大蜜斯得病,需求靜養,不準任何人探視,同時也不準雨霏苑的任何人外出。兩位女人還請留步!”
“兩位女人,大……老爺叮嚀了,的確不能讓任何人外出,我們受命做事,不能有涓滴違逆。”此中一名保護麵露憐憫,忍不住道,“我看,大蜜斯現在悶在屋子裡,你們就先彆往她跟前湊,回本身房裡,或者到小花圃轉悠轉悠,等大蜜斯氣消了再說?再說,兩位女人在雨霏苑應當也有段光陰了,隨便找個小丫環盯著,跟你們陳述大蜜斯的意向,你們重視些,彆跟大蜜斯撞上就好!”
連著幾天,雨霏苑門口的保護每天輪值,但卻都非常周到,冇有半分空地可鑽,將雨霏苑守得如鐵桶普通,滴水不漏。裴元舞威脅利誘,用儘各種體例,乃至連美人計都用上了,卻始終拿這四個保護無可何如;固然有人定時給雨霏苑送各種平常用度,裴元舞也試圖拉攏這些人,拿金銀錁子打賞,的確曾經因為獲得些好聲氣,但看著這些人見風使舵的貪婪模樣,就曉得毫不成靠。
但入宮成為朱紫,讓統統人都跪伏在她的腳下,這是裴元舞從小就想要的出息,特彆,沉沉浮浮後,好不輕易,她在太後那邊獲得了機遇,眼看著入宮唾手可得,卻在這時候被裴諸城橫插一檔,擋在她麵前,如同一座難以超越的山脈,這讓裴元舞如何甘心?毫不甘心!毫不認命!誰也不能禁止她!
裴元舞咬牙切齒地想著,染了蔻丹的指甲深深地墮入皮肉。
為了能夠讓流霜流絮出院,幫她通報動靜,裴元舞乃至連她最在乎的顏麵都不要了,不吝在人前表示出刁蠻狠辣的模樣,冇想到那群保護被她的演出所利誘,卻還是斷念眼兒地不肯讓流霜流絮出去,必然是父親提起叮嚀過,四名保護這才如此周到,不肯漏涓滴馬腳。
這四個保護都是經曆過白衣庵遇襲事件的,當時裴元歌的機靈應變,對諸事的考慮和闡發都非常到位,那麼危急的時候,還考慮到白衣庵師太們的安危,提示她們一道分開,給他們這些保護留下很深切的印象。現在兩下對比,頓時感覺大蜜斯不如四蜜斯遠矣,難怪大將軍對四蜜斯那般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