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曉得純皇後說的是實話。
方靜知分開鹹福宮,拿著熏香盒子去了禦書房。
“就是為了他著想,本宮纔敢冒這個險。”純皇後看向季春,“去找王良。”
嬤嬤恍然大悟,此時再看純皇後,心中俄然萌發一個感受:做皇後真的那麼好嗎?
純皇後讓嬤嬤帶著小皇子,不要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本宮這一次隻能豁出去,不然我們都得死。但如若本宮真的輸了,你便帶著他溜出宮,隱姓埋名過平生。”
嬤嬤有些擔憂,“娘娘,您肯定他會聽您的話?萬一他奉告陛下,您可就……”死路一條了啊!
“隻要溫陌寒不再進宮,本宮才氣與王良有行動,不然他若在,本宮真不敢輕舉妄動,傷害實在太大了。”
隻要讓他喘過這口氣,將來的日子能夠再持續漸漸籌劃。他實在不想做溫陌寒的刀下鬼,因為這纔不到兩天的時候,鳳都城又是一片血雨腥風了。
這才短短不過兩年的時候,純皇後的笑容比之前要少了不知多少,包含這一張臉也冇有之前那麼和順斑斕,完整被戾氣占有,刻薄非常。
梁棣在禦書房內冇有理睬,隻由著梁泊啟在外跪著,不管他說甚麼,都底子不會理睬。
純皇後看著熟睡的小兒子,自言自語道:“不管如何,母後都會為你爭一番天下!”
方靜知走到禦書房門口看到這一幕有些驚。
季春趕緊跑回鹹福宮向純皇後回稟,“三殿下跪在禦書房外,已經快凍死了。主子聽他叩首帶請罪的,他可彆是……”把您也給供出來。
後半句季春冇說。
但真讓他聽純皇後的話,去毒死陛下?
純皇後一個激矯捷在床上蹦起來。
他特地躲了角落豎起耳朵聽了幾句,卻還不敢太近,隻能模糊約約聽到梁泊啟在請罪。
隻是方靜知剛走,隨後趕來的季春也看到了這個場景。
“娘娘,您這是何必。”嬤嬤冇想到事情會俄然演變到這個境地,“您莫非不先刺探一下,萬一三殿下冇有與陛下說真相,您這豈不是莽撞了嗎?”
聽聞梁泊虓已經死了的動靜,梁泊啟是真正的驚駭了。
“我們早已經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了!”
不過他籌辦先承諾下來,至於如何辦,能夠稍後再說。
純皇後一驚,嬤嬤卻直接給季春甩了個巴掌,“你瘋了?這是讓娘娘反?”
歸正梁泊虓已經死了,毫無對症,僅僅評價他幾句話的歪曲,父皇或許會饒他一命。
“主子如何說?”季春固然猜到純皇後的心機,但還是想等個切當的叮嚀,免得做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