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柯然笑眯眯地回了坐位,一丁點兒都不介懷被陸清婉擠兌,“誰能跟他比,他就不是個正凡人。但比溫旭寧,我還是能夠一較高低的。”
陸清婉聽他提“當鋪”二字,刹時就想到了陸鈺蓉。
陸清婉猜到他會湊過來,停了方纔的話題,直接讓他說幾道菜,“你明顯是這裡的常客,我們是第一次來,點菜這事兒就請你幫手了。”
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奩裡銀兩冇有,都是古玩書畫和珠釵金飾。
陳柯然笑得有那麼一絲壞,陸清婉細心揣摩了下,“買賣好做?”
丫環們禁不住笑出了聲,陳柯然也被懟得無法連歎,此時伴計們上了菜,姐妹二人毫不鄙吝地開端吃。
陳柯然樂嗬嗬地應下,叫了伴計把隔壁雅間的菜式重新上一份,並且還叫了幾份糕點,特地給女人們吃,“吃不了帶歸去,給家裡人也嘗一嘗。”
“我想做一家香鋪,在堰城時,隔壁有一名老郎中,善於以藥香治病保養,我無聊時也跟著學了學,並非一竅不通。但不知鳳都城馳名的香鋪有哪些?我想先去看一看。”
如何辦?賣嫁奩。
陸清婉幽幽點頭,“也不挑個好人兒……”
陸清婉伸謝一聲,陸鈺凝卻嚇得趕緊用手遮擋茶碗,“不敢勞煩公子斟茶……”
“香鋪鳳都城有很多家,稍後我能夠陪你去看看,不過我倒建議你再開一產業鋪。”
“彆人家我不曉得,但你的買賣,必然會有。”陳柯然提點得已經很明白,陸清婉更篤放心中所想,反手端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記你一次好。”
現在陸鈺蓉手中冇錢,單靠那點月例銀子,還不敷給丫環婆子們補助的,並且她在候府裡過得不輕鬆,冇有銀子辦理,必定冇有翻身之日。
陸清婉見陸鈺凝羞的臉都紅透了,直接一盆冷水潑下,也是給陸鈺凝提個醒,“都說陳公子風騷多情,公然嘴巴好似抹了蜜,溫陌寒還真冇說錯,你們通政司是該補補陽剛之氣了。”
如果開一間當鋪,把母親當年的嫁奩低價買回,的確很合陸清婉情意。
“嘿嘿嘿,我就喜好和聰明的女人談天。”陳柯然端茶便喝,看陸清婉的眼神充滿賞識。
陳柯然豎起拇指,“妙算。”
“那也太多了吧?”陸鈺聆聽他絮乾脆叨菜式就說了七八個,現在又來這麼多糕點,她們可隻要三小我。
“怕甚麼?必定不是他掏錢。”陸清婉篤定。
陳柯然伸脫手指輕抬她的,“姐姐似仙妹如桃,本日我豔福不淺,給個機遇。”
陸清婉明天賦第二次見陳柯然,這傢夥貌似風騷不羈,實在比任何人都沉著腹黑。通政司的職責是查贓官、聽民怨,冇有八麵小巧的手腕,是混不到參議一職的。
當日溫旭寧與陸鈺蓉大婚,因為太子前來,他們慌亂之餘纔給她打了欠條,並且是溫旭寧和陸靖遠各付一半。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奩可還留在陸鈺蓉的手中。
陳柯然對此自當體味,侃侃而談,說得頭頭是道,他也明白陸清婉是想把私房錢拿出來再賺點,也給了她一些建議,“……鋪子做那麼一兩個也就罷了,不為多賺銀子,是為了與女人們有來有往,利於寒暄。莊子不要多買,莊戶難管,你一個女人家輕易被欺負,並且身邊冇有可用的人,不可。”
“誰被當了傻子?我是不是過來得不是時候?”陳柯然進門時正聽了後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