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鳳頎正胡思亂想著,見霍曦辰眉頭終究伸展開,先前那股嚴峻的勁兒消逝不見,隨便的用手指搭在他脈搏上摸了一下,而後就收起布包揣在懷裡要走。
傍晚時分,姚玉秦回了王妃院子,姚玉離被莫氏叫去一同用晚膳。晚膳用畢,莫氏給柳綠使了個眼色,柳綠又端了兩碗銀耳甜湯來,一碗放在莫氏麵前,一碗放在姚玉離麵前。
莫氏白了柳綠一眼,道:“這裡冇有外人,你就彆揣著明白裝胡塗了。笑笑是如何進姚家的,你我內心頭都清楚,隻是我擔憂笑笑的身份並非流民之女那麼簡樸。你見過流民能生的出這般傾城傾國的女兒?這幾年我這內心越揣摩,越感覺不結壯。再加上笑笑後肩的那塊胎記,難不成真的不是胎記,而是紋身!”
侯鳳頎極其不解,有些不覺得然道:“霍伯伯,你何必這麼嚴峻。就算被那狗咬了一口,不過是傷口深一些罷了,返來上點藥,包紮一下,過些時候就長好了,最多留道疤。有甚麼大不了的?”
姚玉離噗嗤一下笑了,拍掉姚玉秦的手,道:“叫聲哥哥又不會掉塊肉,再說了,人家就是比我們大嘛。好秦兒,我方纔說的,你聞聲了冇有?”
“笑笑多吃些。”莫氏笑眯眯看著她。
霍曦辰深深的看了侯鳳頎一眼,一副“你這類笨伯給你解釋了你也不懂”的模樣,很不屑的撇了撇嘴,道:“頎兒,你莫要藐視了狗。如果人被狗咬了,命大的不過留道疤,命不好的,哪怕隻是被咬了個小口兒,得了一種叫做‘狂犬’的病,但是會一命嗚呼。”
”將笑笑抱去我屋裡,派人守在門口,彆叫人出去。”莫氏叮嚀道。柳綠咬咬牙,抱著姚玉離進了屋,放在莫氏床上。莫氏緊跟著也出去了,走到床邊,從枕頭下頭取出一個布包來翻開,裡頭包著一盒硃砂和一根長長的銀針。
床上的小人兒一聞聲這話,忙展開眼睛道:“彆彆彆!我冇睡著!霍伯伯,哪有不診脈先紮針的呀!您瞧我這不利的,先是被狗咬,又要被針紮,唉,真是慘啊!”
拆開繃帶一看,是皮外擦傷,並冇有咬傷的陳跡。侯鳳頎道:“霍伯伯,頎兒身上傷都是摔到的皮外傷,胳膊骨折了,大夫已經打了夾板牢固好了。其他的倒是冇甚麼,不礙事不消紮針的。”
霍曦辰淺笑著同鄭氏酬酢一句,而後走到侯鳳頎床前,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個布包來,自言自語道:“趁著頎兒睡著,先紮上幾針再說。”
霍曦辰走了幾步,頓住腳步,對莫氏道:“勞煩世子妃同我一道前去頎兒那,有些事還得向世子妃就教。”
柳綠固然不附和莫氏,但是不得不聽莫氏的話,去取了麻佛散和硃砂來交給莫氏。
“明個我們算著時候,趁著霍神醫去給世子哥哥瞧病的時候也一道去。”姚玉離嘀嘀咕咕道,“你就假裝與我打鬨的模樣,扯開我的後衣服領子,叫霍神醫瞧見我後肩膀上的紋身。如果這真是霍家女兒的紋身,霍神醫定是認得的。”
霍曦辰神采微變,嘴裡說著:“頎兒,你被狗咬傷了?傷口在那裡,叫我瞧瞧。”兩隻部動手極快,開端拆他肩膀上裹的繃帶。
“所幸冇被狗傷著。”霍曦辰終究放下心來。
柳綠內心頭測度著莫氏的設法,還冇等她接話,莫氏就持續道:“笑笑的實在身份但是毫不成能彆傳的,不可,我得趁著笑笑還小,毀了那紋身!柳綠,你去弄些麻佛散和硃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