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姚玉離幾近能夠篤定,本身這一輩的身份,就是當今皇上和原配老婆獨一的女兒,當朝的大長公主。
不但殺了天朝最大最綿長世家的嫡女、當朝權勢最大的藩王世子妃,還膽小包天,連天子最寵嬖的原配皇後都殺了,莫曦月看來算是本朝第一,前無前人,估計也後無來者了。
屋裡燒著地暖,隔著水汽一片霧濛濛的。方嬤嬤拐進屏風背麵,模糊瞥見一隻浴桶,裡頭的熱水騰著水霧,一個小小的白花花的小人兒坐在裡頭,一頭烏黑髮亮的長髮濕漉漉的批在肩膀上,幾近遮住了全部後背。
方嬤嬤這話用心說的重,用激將法,意在摸索。秋葉倒是當了真,臉漲的通紅,當真道:“方嬤嬤,您這話說的,可就不入耳了。奴婢常日裡服侍大蜜斯,可都是經心極力。今個忽視了一次,奴婢認了這個錯,可這不表示奴婢常日裡都忽視。大蜜斯生來就帶了胎記,夫人和二房幾個婆子丫環奶孃都是曉得的。奴婢頭一次見到大蜜斯,大蜜斯纔剛出世,大蜜斯頭一次沐浴,也是奴婢給洗的呀,當時候背上就有這個印子了。方嬤嬤如何能說這胎記是奴婢把蜜斯磕著的呢?”
姚玉離並不曉得方嬤嬤此時竟然誤覺得本身是本身此生的生母轉世。她設想不露聲色的讓方嬤嬤瞧見了她的紋身,那麼很快的,這個動靜就會傳到都城,被皇上曉得。
方嬤嬤細細的擦了擦,道:“好了,大蜜斯睜眼嚐嚐。”
姚玉離笑嘻嘻點點頭,靈巧的扒在浴桶邊,道:“那就勞煩嬤嬤了。”
但是如果姚玉離也進宮,環境可就不一樣了,姚玉離就算當不了皇後,她的兒子定是極受天子愛好的,天子愛屋及烏,又會因為不能給姚玉離封後而心存慚愧,賠償她的兒子,讓她的兒子擔當皇位,也是極有能夠的。
方嬤嬤不是將心機都寫在臉上的人,相反,多年深宮餬口的磨鍊,已經讓她能夠完美的埋冇本身的情感和設法。能讓方嬤嬤震驚到都變了神采的事,想必必然是非常不得了事。
方嬤嬤在宮中數年,見過的孩子不計其數,可還冇見過這麼靈巧標緻的孩子,雖說是藩王的孫女,可一點大蜜斯脾氣都冇有。
方嬤嬤越想越感覺盜汗直冒,再也敢多等一刻,就怕節外生枝。便將信收好,而後去了正屋,東廂裡頭已經點了燈,方嬤嬤掀了簾子出來。裡頭奶孃秋珊值夜,姚玉離已經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不曉得睡著了冇。
方嬤嬤順水推舟將帕子遞給秋葉,趁機敲打敲打秋葉,道:“蜜斯年幼,可莫要再將蜜斯伶仃留在浴桶裡,萬一出了事,但是擔待不起的。”
姚玉離閉著眼睛,扒在浴桶邊上,肉呼呼的小手在眼睛裡揉著,粉嘟嘟的小嘴嘟了起來,咕噥著。
秋葉手底下停了一下,指著姚玉離背上的紋身,道:“方嬤嬤,這可不是磕破的留的疤,這是我們大蜜斯的胎記,從孃胎裡帶的。”
方嬤嬤這般的身份,常日裡都是服侍太皇太後的,就連皇上想指派方嬤嬤,都得問過了太皇太後的意義。宮裡的皇子公主,雖說身份崇高,方嬤嬤雖說是奴婢,但是論資排輩,論臉麵,也冇誰敢指派方嬤嬤去服侍那些皇子公主沐浴。
環繞著俄然呈現的紋身印記,世人一番猜想猜測,可卻都離不開先皇後。方嬤嬤現在見了紋身,才大吃一驚,因為不管如何他們都冇有猜想的到,那紋身竟然會呈現在一個小娃娃的身上,而那小娃娃,竟然是金陵王的親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