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馬蹄聲與嘶鳴聲敏捷傳來,裴極卿驀地提了精力,傅允致的聲音在郊野裡響起,“郎大人帶著女人射箭,興趣不錯啊!”
“閉嘴,歸去再清算你。”決雲目光如狼,竟然瞪了他一眼。
傅允致話音未落,決雲手中的箭已飛了出去,銀色箭矢如閃電般掠過氛圍,直接穿過傅允致頭上玉冠,死死插在他前麵的草地上,傅允致頭髮散落,神采慘白,嘴唇刹時一片青紫。
“你要乾甚麼?”傅允致厲聲道:“郞大人,我不過開個打趣。”
決雲說完,便頭也不回的策馬而去,撫月也跟在他身後,粲然笑道:“決雲,你真短長,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他伸手將決雲的亂髮攬到耳後,低聲道:“但是我有些擔憂,傅允致會找來由抨擊你。”
撫月是個遼人,最討厭彆人“遼狗”或是“雜種”的稱呼他們,她可不是大周的子民,天然想打就打,無所顧忌,傅允致陰狠一笑,厲聲道:“我長話短說,郎決雲,那天你嘲笑我,我倒想看看你射箭的技術又多好,我在遠處搭了個草人,你如果能一箭射中草人,本世子就跪在地上跟你報歉!”
這裡四下無人,傅允致隻叫了決雲一人過來,這的確就是在臉上寫了有詐二字,裴極卿隻但願決雲能看出來,彆因為帶著撫月而好麵子,彆承諾傅允致的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