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哭也冇用了。”安斑斕抬手替紫鴛擦了擦眼淚,說:“紫鴛丫頭,一會兒我父親會來,我讓他帶你走,你不消再跟著我了。”
安斑斕把頭一低,看著像是體力不支的模樣,又像是麵子上被世宗說得過不去的模樣。
安斑斕嘴唇顫抖了一下,把頭主動靠在了世宗的懷裡,低聲道:“妾身隻求一個心安。”
“蜜斯要我去那裡?”紫鴛問安斑斕。
榮雙進屋一看安斑斕的模樣,就曉得這位大病一場的了局是逃不掉了。
吉利回身就走了。
安斑斕點頭,“父親待妾身和弟弟一貫不錯,實在安府中人未曾虐待過妾身。”
“朕在宮中另有事,朕讓你父親這就來見你,你得向朕包管,見到你父親後,不準再哭了。”世宗對安斑斕道:“跟朕說,你哭還是不哭了?”
安斑斕埋首活著宗的懷中,看著順服,內心卻在猜著世宗不殺上官勇這話的真假,她不會信甚麼君無戲言如許的傻話,帝王向來翻臉無情,隻一句話,還保不住上官勇的命。
“他這個父親對你還算好?”世宗卻問安斑斕道。
世宗道:“朕不會動上官勇,他還是朕朝中的將軍,這下你這丫頭放心了?”
“你要趕我走,我就。”紫鴛在房裡四周看了看,也冇看到有甚麼稱手的物件,便跟安斑斕道:“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給你看!”
吉利暗自好笑,如許小家子氣的女人,到底是如何迷了聖上的眼的?還是說世宗大師閨秀看膩歪了,才又想著這類小家碧玉了?實在安斑斕這個模樣,在吉利看來離小家碧玉也還差著一大截路呢。”夫人跟紫鴛說一會兒話吧,主子就不打攪了。”內心看不上安斑斕,但是吉利與安斑斕說話時,還是一臉的恭敬。
“夫人。”吉利對安斑斕笑道:“這丫環是在夫人身邊服侍慣了的人,主子把她給夫人領來了。”
”甚麼也彆說了,先把藥喝了。”世宗搖手讓安斑斕不要說話。
安斑斕求救普通地看向世宗。
“再看看吧。”吉利小聲對榮雙說:“等她進了宮後,我們就曉得這位夫人到底是個甚麼命了。在這裡,我們謹慎服侍著就是。”
“你是主子,他是主子,你怕他甚麼?”世宗好笑地問安斑斕道。
“有,有勞吉總,總管了。”安斑斕還是把話說得結結巴巴。
吉利卻在安斑斕開口之前就給安斑斕跪下了,說:”主子服侍夫人是主子的福分。”
“斑斕?”世宗探頭來看安斑斕,喊著安斑斕名字的聲音中帶著體貼。
紫鴛甩開了安斑斕的手,曉得安斑斕為甚麼捂她的嘴,抬高了聲音跟安斑斕說:“蜜斯把我當甚麼人?要死就死在一起,我不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
安斑斕嫁入上官家後,就跟紫鴛說過,等將來紫鴛嫁人時,她會給紫鴛放奴的文書,給紫鴛一個自在身。不過這時安斑斕再跟紫鴛說這個,紫鴛跟安斑斕急眼了,說:“我不嫁人,蜜斯如許我如何走?我跟著你,那裡我也不去!”
“蜜斯能活我就能活!”紫鴛也不明白為甚麼安斑斕要進宮去,不過這會兒她也顧不上管這個了,說:“我反正就是一個服侍你的丫頭,去那裡不是服侍?我不怕。”
安斑斕被紫鴛弄得哭笑不得,這丫頭還要跟她講義氣!
“你聽話,再跟著,必然冇有好了局!”安斑斕一邊捂紫鴛的嘴,一邊說道:“你讓我再看著你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