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息怒……”柳雲熙吃緊站起了身子,手指扭著衣角。紅唇輕咬著,流下一行清淚,聲音委曲嬌柔道:“雲熙琴技平淡,有辱聖聽,還請太後孃娘懲罰。”
“是……”柳雲熙好不委曲不幸地將眼淚擦去,手指將手絹扭成了麻花狀。滿心悔怨不甘。
“錚”的一聲,琴絃竟然被柳雲熙彈斷了。
柳雲熙感受著四周讚歎炙熱的目光,心中如吃了蜜普通。臉上的神情顯得更加清麗脫俗。非常享用這類眾星捧月般的感受。
秋後的螞蚱,臨時讓她跳上一跳。等過會她跳斷腿,本身再去踩上一腳。
清婼公主更是毫不客氣道:“本宮瞧著你的琴技遠不如你的庶姐。好好的一曲《高山流水》被你彈成如許,實在是太屈辱這一首曲子了!”
看著清婼公主煩悶不快的神采,柳雲熙嫣然一笑,彷彿要將本身的美淋漓儘致地揭示出來,將其他的女人都貶為平常的綠葉。
很多目光都環繞著她轉,柳雲熙微微垂著麵龐,暴露最完美無瑕的側臉,讓一縷碎髮恰好遮擋在臉前。有輕風吹過,一縷青絲隨風起舞,更加烘托得她空靈清美。隻如荷池中的蓮花,讓四周的人大氣不敢出,恐怕驚擾了她彈奏。
柳雲熙心不甘情不肯地重新回到古琴的前麵坐下,眼梢掃過,冷冷地睨了柳雲錦一眼,心中嗤笑不竭。
清婼公主將手中的玉快意墜子狠狠往桌上一摔,神采烏青,五品官員家的蜜斯也配與她來鬥麗。
脫手挑的便是最難以把握的《高山流水》,此曲清雅大氣,但指節繁複錯綜,要求指速極快,稍有用心就很輕易出錯。
隻怪她的身份過分寒微,對她越好,就越是害了她。
她確切冇有學過任何跳舞,何氏一心想要將本身的女兒捧成鳳凰,哪有閒工夫來體貼她的死活。
樹下的柳雲錦也愣住了身形,目光淡淡地望著柳雲熙微微顫抖的背影。
“當真是傾國之色”太子飲了一口杯中酒,沉聲讚歎道,“也不知誰家公子才氣娶到如此美人。”
隻因宿世,曾有一名舞姬深得慕容閣的寵嬖,她就是以劍為舞,剛中帶柔,豔驚四座。惹得慕容閣不顧統統要將她歸入後宮。後因為龍寵過火,威脅到了柳雲熙的位置,被她奧妙毒殺了。
太後閉眼養神,威儀的麵龐顯得倦怠。這幅神采較著是不想再多看柳雲熙一眼。
柳雲熙構造算儘,最後栽在了本身的傲慢高傲上。《高山流水》這首琴曲,練上幾年才氣流利不錯,若想一曲驚人,冇有幾十年的練習絕對不可。
一時候熱烈的小宴因為柳雲熙的乾係,變得沉寂下來。
太後不耐煩地抬手,表示柳雲熙起來。本身不過是說了一句話,她就在這哭哭啼啼的,甚是煩人。也不知當初本身如何將她也請來赴宴。
嘴上是如許說著,眼底倒是一片誌在必得的炙熱。
慕容玉的眸色幽冷通俗,幾近將手中的酒盞捏碎,他不曉得是值得還是不值得。但他曉得,這抹倩影已經長在了他的心底,恐怕此生都難以罷休。
慕容玉握著酒樽,苗條的手指微微用力。清眸染著淡淡酒氣,如同夾著一場悱惻的春雨,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木槿下的倩影身上。
她毫不信賴柳雲錦會跳甚麼劍舞,不過是跳梁小醜想要嘩眾取寵。
不過如許也好,柳雲錦這般不知死活,到時候如果出了甚麼不測,都不需求她脫手了。這些天孫貴族個個都是金枝玉葉,必定不會等閒放過柳雲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