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管事叮嚀道:“來人將她身上私藏的東西,全數搜出來。”
晴雨望著柳雲熙陰沉的神采,壯著膽問道:“許嬤嬤送來這些東西,怎的蜜斯反而不歡暢?這些寶貝,常日裡還見不到呢!”
去今後院空位的路上,鶯歌不斷掙紮,兩個壯漢合力才按住了她。
被杖斃的劉管事就是覺得憑藉上了大夫人,纔敢這麼冇法無天。橫行的結局就是一個死字。
陳管事不再理睬鶯歌,隻帶人向荒涼的行刑地走去。
鶯歌探頭探腦地望了一眼,盜汗涔涔。抱著懷裡的寶貝,縮回了身子,想要找到一個能夠躲藏的處所。
現在,隻要大夫人才氣救她了。
陳管事隻回身看了她一眼,“我不管你是誰的人。主子如何說,我就如何照辦!”
但,鶯歌的腳還冇能踏出墨玉軒的大門,新晉的陳管事就帶著一多量人進了墨玉軒。
“我這裡另有很多寶貝,隻要你能放了我,我就全都給你!”說著,鶯歌從懷裡取出一件麒麟玉雕。
“杖殺了她,實在是太便宜她了。她傷了桃兒,我要讓她到死都受折磨……”抬起的鳳眸中,隻要一片無垠的暗中。
“不關她的事”許嬤嬤瞧著晴雨一臉的不安,打圓場道,“我瞧著二蜜斯看書入迷,就不忍心打攪到二蜜斯。”
當下,兩個仆人將鶯歌按在了地上,伸手探入她的懷裡,將大大小小的珍寶全都拿了出來。
鶯歌覺得柳雲錦去救桃兒,一時半會的工夫顧不到她。就倉促挑了幾件寶貝塞在了懷裡,鎮靜向春華院的方向跑去。
“這是老夫人的意義”許嬤嬤恭敬答道,從懷中拿出了一方紅布。
“寶貝?”柳雲熙乾乾地冷哼道,“不過是些襤褸貨,冇有一件能和太後送來的東西比擬。”
從晴雨的身上收回目光後,柳雲熙輕柔含笑地望著許嬤嬤,“嬤嬤很少來暖香閣,不知本日……”
十幾個仆人進了墨玉軒,一番尋覓後,將躲在衣櫥內裡的鶯歌抓了出來。
目睹著本身離鬼門關越來越近,鶯歌癱軟在地上,半分掙紮的力量都冇有了。
“剔骨……”一刹時,鶯歌的臉上一片灰敗,“柳雲錦這個毒婦,賤人!她竟然要將我剔骨。我做錯了甚麼……我不過是為大夫人辦事罷了!”
陳管事望著這滿地的珠寶,冷哼一聲,“這是太後賞賜給大蜜斯的寶貝,何時成了你的東西!這般不知改過,剔骨的科罰也不算重。”
柳雲熙放下了手中的古書,細碎的長髮隨風揚起,唇邊暴露一抹無辜歉然的笑容,“嬤嬤如何來了?”
“出來,將鶯歌帶去後院空位行刑”陳管事一聲令下。
和貴妃娘娘,王謝貴女身上的金飾珠寶比擬,的確如同破銅爛鐵普通。並且柳雲錦另有一件“金縷玉衣”,本身站在她的身邊,反而成了她的烘托。
這是料想當中的事情,但柳雲熙捂著嘴巴,做出一副非常吃驚的模樣,半晌才囁嚅道:“姐姐她會承諾嗎?我怕姐姐不肯意帶我去呢!”
剔骨,顧名思義就是將犯人身上的皮肉用刀一點點剔下,直到瞥見森森白骨纔會停手,便如後代纔有的“淩遲”。死者常常在血冇有流乾之前,就會活活痛死,或者嚇死。
瞧著柳雲熙臉上半是欣喜半是躊躇的模樣,許嬤嬤安撫道:“大蜜斯通情達理,必然會帶二蜜斯去的,二蜜斯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