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周倫傑和周俊,在第二次兩邊比武的過程中,並非不想幫手。實際他“跑不了你、走不了我”的承諾,而實在是環境的演變太快,快得待他意念始動,尚未及覓得恰當機遇之前,統統俱已結束。
劉一舟吸著氣道:“大當家,頭可斷,誌不成屈,不然,我們紅須幫就彆想再在東北空中兒上廝混打拚了……”
周倫傑生硬的道:“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不免陣上亡,自從踏入修行界的那一天,我就曉得遲早會有這麼一刻,劉煜,你也一樣,要求善終,皆屬期望。”
周倫傑麵無神采的道:“梁幫主,這小子,是個典範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角色,除了武力,說甚麼也是白搭!”
周倫傑的行動淩猛之極,他身形暴掠,在光柱甫起的一刹挺身而入,光柱高聳如流波顫蕩,分散的瞬息複又凝集,周倫傑奮身斜躍,一條左臂已血淋淋的隻剩下半截!
周俊杜口不言,握著一對柳葉刀的雙手卻濕漉漉的盜汗涔涔。
劉煜深深看著周倫傑,一時之間,他彷彿真的感覺已將對方的形像印入瞳底了,因而,血夜刀光彩立盛,渾圓的赤色光柱霍然成形,長龍馭風似的舉頭而起。
不屑地哼了一聲,血夜刀倏忽向上直立,冷電眩映的頃刻,赤色光柱已經凝集而成,並以不成言喻的快速破空暴射,目標直指梁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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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分鐘,劉一舟又下來了,小聲的在梁木平的耳邊回報了幾句。梁木平眉頭一皺,沉聲道:“小子。你把周佳敏那賤人藏到那裡去了?”
劉煜正要藉機問一問周佳敏的事情,豈料周倫傑卻不肯多說,他雙手分開,道:“來吧,時候差未幾了。”
梁木平哼了一聲,道:“小子,你是甚麼人,周佳敏現在人在那邊?”
滿麵紅鬍子,邊幅冷峻的這一名,就是“紅須幫”現在的大當家,以古武技“野狐拳”威震東北的長白派妙手“紅鬍子”梁木平。站在他身邊,腰粗膀闊、頭大如鬥的壯漢,則為刑堂堂主時新凡。背門而立,生一雙濃眉金魚眼的人物,倒是新近插手紅須幫擔負副幫主的東北武道妙手,“賈氏青萍劍”的當代傳人賈代化。
背抵著牆壁,劉一舟的臉容一片慘白灰青,他像要堵塞般的強喘著,執於手中的利劍不斷顫抖,兩邊交刃的一刹,給他的震驚是非常龐大、非常激烈的,而更本色的打擊――更令他難以接受的倒是但願幻滅,他不得不坦認。以人家那樣的技藝,還真有讓堂口血流成河的氣力!
挑挑眉,劉煜淡淡的說道:“這位是紅須幫的梁木平梁幫主吧?你要曉得,人家周佳敏但是正兒八經的‘白富美’。如何也和‘賤人’兩個字沾不上邊……”
劉煜冷冷的道:“我和敏敏之間是多麼情分,與你無關,你隻要確認一件事――為了敏敏,我能夠儘屠萬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機警伶的打了個寒噤,梁木平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節製不住嗓音顫栗:“一舟,你看,呃,該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