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燕卿猜想定是穆行了,忙衝動地嗚嗚出聲,掙紮著要探出車窗。
跟著謝弘嗣人很多都曉得商娘子跟薛令事,人言可畏,商娘子又良善軟弱,若日日被人指指導點,少不得要逼死她。
葉大哥不信傅驚鴻從穆家出來冇順走甚麼東西,當即承諾,說了幾句歸去後掩人耳目如何辛苦等話,便給了傅驚鴻五兩銀子,當即與傅驚鴻三人分道揚鑣。
傅驚鴻笑道:“若要再見,不是你我出將入相日,便是她……”待覺下半句不祥,便住了嘴,領著傅振鵬向金陵而去。
商娘子不覺淚下,哭道:“女人受委曲了,我見過你兩次,都冇看出你是哪個。如果奶奶見著你,不定心疼成甚麼模樣。”
商韜怔住,無法笑道:“商家世代皆為謝家之奴,現在商家也是廣廈大屋住著,男仆女婢使喚著,黃金白銀流水般花招。有道是積重難返,商家越是功高,謝家越不肯放了商家走。”頓悟到傅驚鴻意義,又道:“你放心,定不會叫你進了謝家。”
薛燕卿愣住,一顆悲忿心刹時因絕望發涼,暗道本來竟是這麼回事,難怪穆娘子另有穆琳琅換了人,難怪許很多多事跟上輩子不一樣。
“……小弟才下定決計獨立生,請商官人借我百兩白銀,小弟自行去金陵。”傅驚鴻握著梳子,梳子精密齒紮他掌心中,天高任鳥飛,起初是他胡塗了,救了謝琳琅,便先入為主地想藉著謝家飛黃騰達。
謝琳琅埋著頭勾著嘴角,對勁地看著薛燕卿神采慘白,心道他若不重生,還不會賣了他呢。
“女人,冬不坐石,夏不坐木,彆坐船板上。”商韜過來講,哈腰將謝琳琅抱了出來。
“走,賣了大學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