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瓔珞驀地神采煞白，手腳發涼，倏爾問：“失實？”

明白鵝忽地見商大姑來了，撲棱著翅膀，嘎嘎怪叫著向商大姑追來。

“看來是我平日裡不打仗外事，小瞧商家了，你祖父既然肯為了他們將我罵了，那想來商家本事我們才隻瞥見一角。你跟那丫頭不鹹不淡地來往，摸索摸索，若拿到實足證據，證明商家中飽私囊，我們也能治他一治。若尋不到證據，多個衷心主子也是功德。”謝大奶奶強撐著勸說謝瓔珞，商家如果那般好拉攏，現在早已經歸到她麾下，又怎還會有本日之事？

“這個輕易。”理親王想也不想便承諾了，“待我跟靖郡王說一聲便行了。”

“他是他，我是我。”上輩子青梅竹馬覺得知根知底人都靠不住，又能希冀誰？

謝瓔珞纔要發狠說句有骨氣話，見外頭謝琉璃之母月姨娘出去，忙端方坐好。

“我出身下賤，未曾見地過上等人家公子、女人們茶會，想見地見地。據聞靖郡王府郡主纔回京中，成心交友京中女人們，便開了茶會，請了很多人……我想去開開眼界。”雪豔嘴角含笑，那謝家女人當也會去，謝琳琅、謝琉璃、謝小巧……合座珠玉，隻可惜金玉其外敗絮此中。

“嚇死我了。”商大姑走進，商琴身邊坐下，看她已經畫出白鵝各種形狀圖案，笑道：“女人手就是巧，這個做成耳鐺、打成墜子都很好。”

“誰也未曾查證過，但滿府裡都傳遍了，上至太太，下至丫頭小幺兒，隻怕差不離。”

穆娘子=商娘子=謝琳琅奶孃=奉卿娘

月姨娘見謝大奶奶母女不避諱，就直言道：“纔剛我去花圃裡轉了轉，瞧見三四小我聚一處說話，便湊了疇昔。誰知她們見了我就躲開，我好說歹說，她們才言之鑿鑿地奉告我，勇毅候家至公子外包養了女伶人，女伶人已經生下了一兒一女。”

“多謝王爺。”雪豔含笑看向理親王，回身，便又摘下一枚青桃。

謝大奶奶冷哼一聲，待要勸謝瓔珞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將來給商琴指個下三濫夫婿叫商韜悔怨去，又想起謝蘊前麵留了話，說不準人插手商家事，不由地泄氣，閉了眼，對謝瓔珞道：“你過上十天半個月下帖子請了商家丫頭來你房裡說話。”

“都傳開了，誰曉得是誰先提起。尋了幾小我一合計，推測該是從五爺那邊傳出。老爺大壽，來了多少世家後輩，想來是有跟勇毅侯家至公子交好知戀人，五爺跟那些爺們交好，他們就奉告五爺了。”月姨娘偷偷覷謝瓔珞神采，看她神采已經白得嚇人，不敢再說。

“冇羞冇臊，還冇說親，便先冒出一個他來。罷了，看你這麼三番兩次地耳提麵命，不替你說一聲，反倒是我不是。你記下，下月十六，我來接你。”商大姑笑說，見兩隻“人高馬大”明白鵝又向她撲來，拿腳踢了踢，恨聲打單：“再敢過來，拔了你們毛做鵝絨被！”

雪豔伸手悄悄摘上麵前枝條上青桃，放入身後理親王親身捧著盤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