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伯忙道:“老臣雖胡塗,卻還未曾胡塗到這境地,是不是老臣乾孫子,老臣怎會不知?”
理親王領著雪豔進宮,二人進了禦書房西暖閣,瞥見謝蘊跪著,淩郡王、平清王都,地上堆著一些字紙,顧不很多看,理親王、雪豔二人跪下。
平清王心知天子留住謝蘊把柄,一定不是為了狡兔死,嘍囉烹,今後好清算謝蘊這贓官貪吏,此時見謝蘊奸滑地要“金蟬脫殼”求天子將這些罪名推到早已經家散人亡穆家頭上,便笑道:“謝尚書,事有輕重緩急,眼下安撫住學子們纔是當務之急。”
“豈止是近似,倘如果近似,怎會有人爭相背誦、請人捉刀代筆?”平清霸道,聽人說安南伯出去了,便又道:“雪豔,你乾爺爺出去了。”
雪豔低頭,狐疑是那裡泄漏了風聲,叩首道:“雪豔出身輕賤,卻心胸招考之心。是以覥顏與謝五爺一同研討招考文章。”
天子眯著眼睛看了,笑道:“姑蘇府鍛造官銀?”
“……遵旨。”淩郡王躬身出去。
謝蘊起家將兩口箱子翻開,將一個承擔呈上。
謝蘊叩首道:“陛下,臣帶來兩個箱子,是當初梁溪得來。昔日犬子弘嗣人梁溪督查水利……”
天子笑道:“果然?”
謝蘊道:“他現在叫雪豔,先前,叫穆燕卿,是你乾兒子穆令之子。”
“公然不知?神龜那遊移活物你都曉得,如何會不曉得臥佛?朕還覺得國運昌隆,彼蒼賜我一個無所不知之人。”天子嘲笑,“平清王,你審一審他,問他到底是如何曉得試題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