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廂,馮茝蘭一心要奉迎傅振鵬,為傅驚鴻喪事非常上心,此時滿臉堆笑地陪著傅振鵬等著,內心很有些苦衷重重,因滿腔苦衷拿捏不定要如何湊趣傅驚鴻。
碧闌、朱軒不清算,昨早晨商老太太叫過來媳婦卻出去了,這媳婦先對商琴、傅驚鴻道了恭喜,又忙道:“女人、姑爺忙著,小清算清算,就去跟老太太、姑太太報喜去。”再三拱手後,便去床上清算,碧闌、朱軒背過臉,也不去看那媳婦清算甚麼。
商琴先有些不自,後又看他一邊抹藥,又一邊不住地逗弄他,又不由嘲笑地啐道:“叫你進你又敢,這會子又脫手動腳。”
商琴隻感覺身下火辣辣疼,疊腿坐著,用披了衣裳蓋著身子,低聲道:“……我約莫要用些藥。”
商琴略動了動,見公然她就如被釘那邊一樣,隻能壓傅驚鴻身上,一張臉因下、麵火辣辣疼,另有傅驚鴻話脹紅,他肩頭咬了一口,猶自不解恨,便啃骨頭一樣向他鎖骨上啃去,忽地噗嗤一聲笑了。
商琴也疼得說不出來,咬著牙仰著身子向後倒去。
傅驚鴻聽了,便道:“難怪嫂子這般謹慎,莫管這事,我眼下是不會仕進。”說完,便叫他院子裡下人來見商琴。
商琴笑道:“我不歸去,起初我就住你隔壁,卻未曾來看過,現在要看看你這院子裡都有甚麼。”說完,站了起來,因又感覺疼,不免扭捏地走路。
傅驚鴻點了點頭,商琴又欣喜又打動道:“難為你如許,我不該……”
“你要做甚麼?”傅驚鴻看她那姿式忙問,伸手攔她腰肢上。
“……你、你們男人不是感覺緊好嗎?”商琴低聲咬牙問。
商琴笑道:“我跟毓秀郡首要好,驚鴻哥哥跟溫哥哥要好,以是他們就送了兩份禮。”
傅驚鴻道:“你看著辦吧,雖是嫂子,但對她還是客氣一些得好。”
傅驚鴻閉著眼睛,越是焦急,他二弟越是倔強,有些話穩定跟商琴說,那便是就因她有這名器,大略是跟雪豔洞房時候就將雪豔嚇住了,雪豔纔不肯多跟她靠近;至於到了秦淮河上,那些尋花問柳人,哪一個肯敦倫前先耐煩地奉侍商琴,叫她先潮濕了□再去享用,一次不爽便散了;另有生孩子時候,大略會多吃一些苦……
傅驚鴻擺了擺手,微微捅了捅手指,見她又倒抽一口氣,忙不敢再動,爬過來跟她並肩躺著,她耳邊道:“我原覺得是你扭手扭腳,裡頭乾澀纔不好進。現在看來,果然是名器。”
商琴原是戲謔地問,此時聽他當真說了,便用手去掐他臂膀。
“想瘦子呢。”商琴低聲焦急道:“……這可如何辦?”
商琴不說,隻是鏡子裡看著傅驚鴻笑。
“你不該甚麼?”傅驚鴻逗她。
“想甚麼呢?”傅驚鴻看她皺著眉頭奇特地笑,便開口問她。
商琴忙去看,手指悄悄一推,聽那搖籃樓下吱嘎地響,不覺又紅了眼睛,回身顧不得碧闌、朱軒站不遠處,靠傅驚鴻肩頭哭了起來,“雖將爹爹、孃親當作親,卻不時怕扳連他們,隻當本身不定甚麼時候就又要換了處所住。現在當真算是有個落腳家了。”
傅驚鴻曉得商琴此時還強忍著痛苦,便道:“都見了人,我這也冇甚麼賬冊要看,不如回房說說話。”
傅驚鴻這院子才三進,前院住著下人,二進住著他們並四個丫環,再向後,便是一個小小後院,後院裡花木未幾,且明顯已經被改成了一座菜園子,幾道隆起坎上,已經種下了不知是甚麼幼苗,後院裡隻蓋著一座兩層高低各三間小樓,樓下還是堆著很多木料,常見木料是大塊,罕見,就隻要零瑣細碎邊角料,另有幾個虯曲蟠繞樹根墩子,向內走去,竟有個已經成了形搖籃、木馬擺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