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甚麼會在這裡?他為甚麼會……抱著彆的女人?
但雲鳳兒正沉浸在皇上的魔力和引誘裡,腦筋暈乎乎的,底子不清楚情勢,一味地緊緊抱住皇上,尖叫:“皇上救我,她抓得我好疼……”
打扮好後,她端身出門,往彩雲宮行去,內心想的都是:如果是真的,她就要雲鳳兒都雅!
……
她捨不得對輕歌動手,就隻能對他的女人動手了。
影如夢展轉反側,冇法入眠,腦筋裡,想的都是阿誰邪魅無情的“夜輕歌”。
她一眼就能認出,那是輕歌與雲鳳兒,內心,悖然大怒:看到她出去,他們竟然連號召都不打?
從小到大,他最討厭、最煩、最受不了的就是影如夢,隻要一看到她,他就感覺本身不利透頂,他無數次地禱告這個女人快點嫁人生子或出事掛掉,隻是,她出身顯赫,倍受庇護和寵嬖,誰敢傷她?誰又敢讓她出不測?
影如夢還冇看到任何畫麵,就已經在內心謾罵雲鳳兒了。
“叫你彆碰你還碰?你如何就這麼賤呢?不經驗你你就學不乖是不是?”影如夢被麵前這一幕給妒忌得發瘋,撲上去,對著雲鳳兒的臉龐就是一陣亂抓亂撓,不竭叫罵,“我的男人是你能碰的嗎?你也不撒泡尿瞧瞧你是甚麼貨品,就你如許的爛貨,隻配進青樓讓人騎……”
影如夢意興闌姍隧道:“說吧。”
她那副放蕩和沉醉的模樣,激憤了影如夢!
夜輕歌反摟住她,柔聲道:“好好好,我救你……”
彩雲宮一呈現在她的視野裡,她就滿心不痛快了,因為,這麼晚了,彩雲宮竟然還燈火敞亮,感受就像有甚麼大事似的。
就像明天早晨一樣,影如夢隻要看到他跟彆的女人親熱,就會不顧統統地跳出來禁止,如果禁止不了,就會像瘋婆子一樣對“情敵”又打又罵,直到他走掉或“情敵”告饒為止,而過後,她常常會暗中折磨所謂的“情敵”,乃至將她們撤除。
“快去叫太醫來,娘娘受傷了……”
正殿裡亂成一團,一堆女人擠在一塊,醜態百出。
世人都愣住了,這個撒潑、蠻橫的女人,是阿誰崇高文雅、舉止得體的皇後孃娘嗎?
皇上的十幾名嬪妃中,除了她,就數雲貴妃出身最高,以是才氣當上貴妃,得以生了一個公主。
屏風外,響起侍女知禮低低的聲音:“娘娘,有一件事情,奴婢感覺非稟告您不成。”
大家都知皇後孃娘善妒,但在人前,從不失態,老是無懈可擊,如何這時候,變得這麼蠻橫了?
她躺的這張龍鳳大床,是她和輕歌的愛窩,無處不是他的氣味,這麼多年來,她一向在他的氣味中入眠,但明天早晨,她想的,倒是另一個男人。
氛圍中滿盈著淡淡的酒香和脂粉香,惹得微微豎眉:他們就玩得這麼高興嗎?
她彷彿又回到了十年之前,輕歌對她視而不見的光陰,當時,她也是如許,夜夜受對他的思念和傷害困擾,冇法入眠,落淚到天明。
“真的?”影如夢立即掀被坐起,厲聲道,“誰瞥見皇上回宮了?誰看到皇上在雲貴妃那邊了?”
她已經失控了,分不清疇昔與現在,實際與幻覺。
彩雲宮大門緊閉,內裡模糊傳出笑聲,令影如夢肝火中燒:“讓她們頓時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