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的身邊老是跟著東弦和西弦,要對他動手,並不是那麼輕易的事情。
太後身邊的四個妙手,是懸在他頭頂上的刀,說不準甚麼時候就要了他的命,他得隨時做好防備。
這些事情,與王爺是否有關?
夜九道:“幽芒滿身都是毒,近身反受其害,隻能考慮遠殺。”
那文雅安閒的身姿,與他無數次在夢裡瞻仰的追逐的身影,是如此的類似……
離這座府邸隻要四條街的處所,一處不顯眼的宅子前,夜九一行已經住了下來。
夜九坐在酒樓上,看著他們,神采冰冷,手中的刀叉,都被捏得變了形。
是在做夢嗎?
夜英弦從她身後的拐角處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背影,呼吸頓時一窒。
腳下的青石板被雨水沖刷得乾清乾淨,兩邊的花草樹葉,也被雨水洗得透亮,統統,看起來彷彿都是新的,她有些入迷地看著被洗過的天下,腳步,愈發地放慢了。
清閒王每次出去,不是去喝酒,就是去青樓聽曲,偶爾會上街逛逛,體察民情,並無特彆之處。
紅妝舉著油傘,站在雨中,看著他的背影,內心一動:莫非,他還記取“她”?
將他引出來的機遇?
心中,有小小的遺憾,本來,她還想跟他一起逛逛的。
紅妝拉著紅刃的手,在將軍府大門斜火線不遠的處所租了一個鋪門,裡屋留宿,外屋售賣手帕、香包等繡品,這幾年來,她繡了很多東西,無人可送,恰好拿來賣。
她該說甚麼?她該做出甚麼行動?她要如何解釋這統統?
夜英弦也是呆了一呆,眼裡,透暴露深深的絕望與遺憾來。
夜九收回那隻手,緩緩隧道:“確切是要先殺了他們。”
她給夜九倒了一杯茶,才起成分開,緩緩地下樓。
紅妝點頭:“我也是這麼想。將軍府有三個出入口,前門、後門和側門,我想,最幸虧這三個門口四周佈下眼線,全天察看府裡的動靜。”
幾次察看了一天今後,她記下幾處地點,歸去,將將軍府四周的門路、地形都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