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表哥高招,查出他身份有異。乃至都不消出麵,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其滅了。”
士族講究風雅隨心,王束出了閣房來也並未暴躁,領著保護徐行出門接駕。
侍女笑她常日慎重少言,現在也變得乾脆起來,“女人說得是。”
王束起家,側眼冷聲道:“肆意非議皇室公主,你若真去了都城被金吾衛拘繫了,我可撈不了你。”
“長公主殿下是尋我家公子有何要事?小人立即著人快馬去請公子返來。”
中間軟榻上坐著鄧長尋。
當初她住出去時,王束為了避嫌便前去鄧家居住,除了一應庶務人等,還留了一名管事,隻要“長公主”有需求,隨時可通過管事尋到王束。
“公子,長公主殿下來了。”
他咬了一口果子,頗覺渾身鎮靜,話又更多了。
鄧長尋卻不敢再冒昧,嘲笑著將那果子放回果盤裡去,坐姿端方下來,“我這不是替表兄你打抱不平嗎?阿誰小白臉笨拙又無知,還敢招惹表哥你。”
“未曾。”外頭保護說:“隻是瞧著非常倉猝,約莫是有很要緊的事情。”
鄧長尋心想在自家院子裡能出甚麼事?
謝婉柔聞言,立即叮嚀那保護,“你去備馬車,務需求快!”
王束昂首看了他一眼,眼神平平得毫無波瀾。
“不必了。”
謝婉柔卻等不急,自個兒跟著去找了。
“你是常日裡太閒了嗎?”不管那章甄究竟是誰,敢暗裡買賣私鹽,都是死路一條。
他撒嬌奉迎,“你就帶我去嘛表哥。”
王氏彆院,長公主所居處,四周燭火明滅。
謝婉柔冇有如昔日一樣臨燭看書,而是尋了紅木箱子來,將書架上的書冊一本本裝出來。
“如何了?”謝婉柔見他麵色不好,心中一緊,麵上的憂色消減下去,趕緊放動手中的東西起家來,“但是殿下那邊出甚麼事情了?”
現在他一隻腿斜在軟榻上,另一腿屈起靠在一邊,手裡拿了顆果子亂捏。
“不過話說返來,他既然不是甄致的兒子甄啟,那他是誰?總不能是平空冒出來的罷?”他最迷惑的是,“表哥你的人脈也查不出來嗎?”
“女人!”
夜風浮動,月色不顯。
他湊得太近,被王束一眼瞪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