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年已過。
這還是頭一次。
又是一歲一度曲江瓊林宴。
說的是當下都城當中的一樁奇事。
女子閨中可學經史,高談闊論,出嫁如有不順,可與夫君和離再嫁。
長公主昭華與二公主寶儀,自三年起主張創辦科舉,興開女學,鼎新女官軌製,有參政議政之權。
此等鋒利言辭叫滿殿的官員都倒吸一口冷氣,趕緊給長公主讓出一條通道來。
她看向較著與隋進同氣連枝的朝臣們。
紀國公府削爵,原門下侍中之孫與翊安縣主和離。
而跟著太後亡故,唐銳也因皇子身份走回人前,被唐持攏於其下,替唐持謀事,去歲封郡王爵。
三年間,萬事滄桑竄改。
二位皇子也如各自僚屬所盼,三年間各自主下政績多條。
昭華起家,“女兒覺得,不但不該措置馮昭林,更應大肆嘉獎犒賞。”
逸王唐清不參與黨政,領金吾衛大將軍銜,保護皇城。
那她也不能在坐以待斃。
一時之間,朝野皆怒,更有考官直接將人送進了兵部大牢。
昭華冷哼一聲,“前所未有便是錯?蘭大人偷換觀點的本領亦是爐火純青。”
昭華走到最前頭,福身施禮,“女兒滋擾父皇議政,還望父皇恕罪。”
怎料俄然被爆出是女子之身。
憑那幾個刺客竟然能在三衛兵士扼守下進入欒青山,怎能冇有皇室中人插手呢。
昭華點頭,又問:“我朝武舉可有規定女子不能參考?”
這個期間的女子仍然處於弱勢,馮林君都一起走到了現在,如此人才,她實在不肯令其蒙塵。
戰役力刁悍不說,兵法戰略更是信手拈來,更在軍事上有很多創新之處,很受考官喜愛。
“恰好提及馮昭林一事,你向來是個有主張的,你來講說。”
端的是旗鼓相稱,各有所長,一時名聲大躁。
趙邡答道:“武舉首要考舉重、騎射、步射、馬槍等技術;彆的要“副之戰略”,問孫吳兵法等。如果在答策的筆試中分歧格,亦不能成為將才。”
昭華聽著這言之鑿鑿,側身轉頭看向他。
“男人坐朝,女子便是輕賤。”昭華眼裡看不出情感,話語卻流暴露了她的調侃,“不過是欺負朝堂之上,少有女子之言罷了。”
謝婉柔站於閣樓之上,望著街道之上新晉狀元郎等打馬遊街的富強氣象,扣問昭華:
“不成!”隋進瞋目圓瞪,“女子就該在家中相夫教子,疆場那是男人的事情,女子摻雜些甚麼!若不懲辦馮昭林,反而厚賞她,難道引得天下女子效仿?今後今後,天下誰來織布浣衣,誰來孝敬公婆?豈不擾亂小家,更是禍亂大國!何況她冒男人之身,已犯欺君大罪,按律當誅!”
衡王治水患,齊王便理蝗災。
諫議大夫隋進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
但是以事前所未聞,至今還未落下一個定奪來。
永豐帝曉得她有話想說,恰好他對此事也有些彆樣的觀點,便召其進入。
永豐帝乃至連句叱罵都有,抬手讓她起來。
抬腳進門的昭華聞言出聲相對,“蘭大人丁口聲聲馮氏,乃至不肯以其稱呼號。身為言官,還未出口便已輕視其人。本殿實在擔憂,蘭大人之進言,究竟是為了大邕社稷,還是隻是因為自發高人一等便心存鄙棄?”
在李淑妃言明逸王唐清不成為儲之態度後,朝臣垂垂分為兩派,彆離擁戴四皇子衡王與五皇子齊王。
“本年冒男身參武舉的女子,可有了措置?”